第146章 神会,奇人解读奇文 (第1/2页)
邬有才从徐人隽那里得知蒋介石大规模反攻大陆的计划已经“搁浅”,被美国人压住“无限期延期”,改为“较大规模的小股武装突袭”。根据他在八科的工作经验,八科肯定已经侦获这份情报,并且绝对能对付这种改变,侦破小股武装特务的袭扰计划。但是,为万无一失,他得把这种改变的情报迅速传递回去。按照设计方案,传递的渠道有二个,一是原来辛月同志开辟的通道,但是由于出现意外,这条渠道必须谨慎;二是通过康家公司对外的商业渠道,在这方面,他已经做了必要的工作,但是有些风险,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启用。巧的是,徐人隽把台湾对大陆的“心战”广播的管制工作交给他来做,这正是最便捷、最迅速的联系渠道。邬有才按捺住心中的喜悦,向副主任徐则成“传达”了徐人隽的决定。原以为徐则成会起疑心,甚至加以阻拦,邬有才还做了必要的准备,可狡猾的徐则成懂得这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乐得一推二下五,还把另外一些有关“心战”的任务也交给邬友才掌管。邬有才内心十分欣喜,但嘴上却说“能力有限,不堪重负”、“谢谢长官信任、愿为长官分忧”、“请副主任多多指教、多多提携”之类的客气礼貌话。
利用二位正副主任的授权,邬有才首先“接管”台湾对大陆的“心战”广播。他首先去台湾“中央广播电台”接洽,“参观”了设在台湾嘉义的“中央广播电台”的播音室,“巡视”了侦听大陆广播电台、从电台里搜集大陆“匪情”的侦听室,还“代表”主任徐人隽“抚慰”在此工作的特情室人员,要求电台所有对大陆的重要广播稿必须事先交“特情室”——他康秘书审查,部分内容必须定时播发。
邬有才决定把要传回的情报编成暗语,夹带在播音稿里,通过台湾对大陆的公开广播,发送出去。他相信,九处的同志一定能收到,也许擅长搜索的八科特别机动哨及闻见风同志也会侦听到,而且一定能够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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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副科,你醒醒!”闻见风从工作机房刚回到设在仓库的寝室躺下,黑暗中有人来到他的床头叫他。因为天热,门是敞开的。“丁连收听到一则奇怪的广播,吃不准,让你去会诊一下。”
闻见风很累了,一躺下就睡着了,听见工作上有事,一骨碌翻身下床,披上外衣就直奔机房。
“什么情况?”赶到机房丁连的哨位,闻见风连忙问。
“老闻,很奇怪,台湾‘中央广播电台’对大陆的广播中,突然冒出一段令人费解的话,我吃不透,所以只好把你叫来了。影响你休息了,实在不好意思啊!”丁连很抱歉。
“具体说说。”闻见风凝起神来。
“这段广播的前面是老一套,污蔑造谣,紧接着是呼叫潜伏特务,这也老一套,我都抄了下来,也录了音。就这一段,奇了怪了。”丁连把抄好的一段话读给闻见风听:“中央广播电台,大陆同胞们,丽丽小姐对您广播。将近午夜,月照中原,星斗正阑干。本小姐一改容颜,与您倾谈。昨晚大风,反转无眠,攻心急火,难免思念;海空一色,小雨绵绵,窜逐往事,犯难意乱。大陆同胞们,本小姐毋有他念,惟思故乡明月亮,才情湮灭。明日放晴,出门别忘带雨伞,阴天总须防雨天。再见!”
“录音在哪?让我听一遍。”闻见风接过丁连抄录的稿纸,对照录音。
耳机里传出软绵绵、似歌如泣、有气无力的女播音员的声音。
闻见风将这段播音从头至尾听了一遍,丁连没有抄错,连断句的标点符号都很准确。
“这段播音是几点钟播发的?”闻见风问。
“二十三点三十五分。”丁连回答。
“嗯,时间倒是‘将近午夜’。这样的播音共有几次?”闻见风又问。
“就这一次。”丁连说。
“昨天夜里这时候是谁的班?有没有这样的播音?”闻见风又问。
“昨天是黄楚良的班,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内容?”丁连回答说。
“把老黄的录音磁带翻出来听听看,看有没有?”闻见风翻找黄楚良的抽屉,可没有找到。
“肯定锁在保密箱里了。要不我去把他叫来?”丁连说。
“好的,我在这儿守着,你去把黄楚良叫来。要快!”闻见风接过丁连的耳机,代丁连值班。
不一会儿,黄楚良来了。看样子他很不情愿。
“哪段播音啊,怎么这么费?怀疑我漏了?”黄楚良嘀咕。
“老黄,昨天夜里十一点前后你听到这段播音吗?”闻见风把丁连抄录的播音稿给黄楚良看。
黄楚良看了一眼,“好像是有的。怎么,闻副科长,这样的播音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有问题吗?”黄楚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
“你觉得正常吗?”闻见风反问。
“有什么反常吗?思乡曲不像思乡曲,怀春调不像怀春调!纯粹是台湾播音妖婆的播音习惯,说是催眠曲、勾魂腔倒差不多。”黄楚良把稿纸扔在了桌子上。
“老黄,你把昨天的录音带找出来,跟今天的对一下,看有没有不同。”闻见风坚持要复听。
黄楚良只得把录音磁带找了出来,交给闻见风。
丁连又拿过一副耳机一起听。
黄楚良昨天录下的音与今天丁连抄录的内容一模一样,一字不差。这进一步引起闻见风的警惕和重视。“这段播音肯定有情况!”
但是,它的含义究竟是什么,是发给谁听的,发送的对象或者是设定的收听者是谁?难道真如黄楚良所说是台湾播音小姐的播音习惯?但是,从内容上看,仿佛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闻见风把耳机摘下还给丁连,自己在机房里反复读、反复想。
“是暗语,隐晦的暗语!”丁连猜测。
“对!那么含义是什么呢?”闻见风反问。
“会不会是是密码?”丁连又猜。
“是哪一类的密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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