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爱恋,难以忘怀的思念(1) (第1/2页)
这几天,邵萍萍时时刻刻思念着闻见风。
情感这东西说来很神奇。你对某个人不接触,没兴趣,什么事都没有,叫“熟视无睹”。但是,一旦你对他(她)上了心,看上了眼,有了好感,生了喜欢,就是所谓的爱,不好了,会念念不忘,甚至魂不守舍,思念着的人就像太阳底下的人影一样,紧紧相随,难舍难分,甩不掉,割不断。
最初,在老家中学里,在军校里,邵萍萍就对闻见风有好感,很喜欢,后来回忆起来那叫初恋。但那时年龄还小,还能克制,不敢外露,仅仅是一闪而过的心结。自从分配工作到了八科,邵萍萍目睹闻见风的所作所为、一举一动,逐渐成熟,尤其是闻见风当上了哨长,立了功,授了衔,原来埋藏在心底的爱芽迅速膨胀,仿佛贴在了她的心瓣上,日夜思念,欲罢不能,时刻想要见到他,哪怕是看上一眼,心里就踏实,就满足。但是,受中国古代传统教育的影响,受社会环境的影响,绝大多数少男少女不会当着对方的面直截了当直白,不会恬不知耻、没有涵养地当面说出心里的秘密,而采取婉转的、迂回的手法,让对方去猜度,去体味。譬如用眼神、用声腔、用做事;有文化的,就用书信来传递信息,暗示爱意。因为这样比较安全,顾及了双方的脸面,万一对方不接受,到此为止,并不伤害谁,一切按照以往进行,没有开始,也就不需要结束。邵萍萍也没有跳出这一窠臼。她实在忍受不住思念的痛苦、等待的煎熬,壮着胆给闻见风写了便条——情书。但是,信塞给闻见风后,迟迟等不到回音,心里更加焦急,又胡思乱想起来。那天在“谢师酒”的饭桌上,凭少女的敏感,她隐隐约约感觉闻见风对柳青的说话、眼神,都与对自己不一样,心里不禁泛起醋意。但她又自以为自己长得比柳青漂亮,如果非要找不足,唯一的是柳青现在是党员、组长,比自己多当了一年兵。这么一想,又觉得踏实了一点。可是,无论如何,夜长梦多,必须得到闻见风的亲口答复,才能放心。
这不,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看到闻见风吃完了,连忙往嘴里扒几口饭,连瓷盆都没洗,往架子里一塞,追出门来。
“见风,你等等我!”邵萍萍大声喊。
听声音闻见风就知道是邵萍萍,没有回头,继续大步走着。
邵萍萍一路小跑追了上来,“你上哪儿?”
“废话,我能上哪儿?机房。”闻见风还是不理睬的味道。
“你除了机房,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
“我除了工作还有什么事?”
邵萍萍总算追上了,靠近他,想伸手去拉他的衣袖,被闻见风的手一抬,挡了回去,“又来了!”
“哎,我问你,给你的东西看了吗?”
闻见风停下,疑惑地看着她:“什么东西?”
邵萍萍嘟囔:“你是真没看还是装糊涂呀?”
“这是什么话?我啥时候装过糊涂了?”
邵萍萍用手指指他的裤兜,低头一看,好像他的军裤换过了,“哎,见风,你换裤子了?”
闻见风莫名其妙,“是,换了。那天送老高回寝室,不小心滑了一跤,弄脏了,立马洗了。”
“那你没掏掏裤兜啊?”
“掏什么?”
“信!”
“什么信?”
“你个呆子!我给你的信!”
闻见风站住了,认真地看看邵萍萍,“萍萍,你有什么话尽可以当面跟我说,在一个科里待着,用得着写信吗?”
邵萍萍绞着外衣下摆,“有些话当面说不口嘛。”
“有什么话不能用嘴说,非得要写信?”
“见风,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嘛!”
“又来了!什么装不装的?嗯?”
“我喜欢你!”
“知道!但是,用词不当。”
邵萍萍委屈而疑惑:“什么不当?”
“萍萍,我俩的关系的确跟其他同志不大一样,既是战友,又是同乡、同学,而且还要加上一点特殊关系,我有一种兄妹感。”
“啊?兄妹?”
闻见风走到路边,站住:“萍萍,高一那年你打碎了我的热水瓶,你就一直在帮助我,接济我。我看出来你很真诚,很慷慨无私,我以为你把我当兄长看待,于是我接受了,内心一直十分感激你,也很喜欢你,就像我亲妹妹帮我洗衣服那样我感激她、喜欢她一样。就这样,我俩之间的关系超出了普通同学。到了军校以后同样如此,我也习惯了,适应了。不瞒你说,萍萍,我看你也比较顺眼,有什么话都愿意跟你说,而且不怕说错,你会谅解我。就拿前几天我请客的事来说,手头缺钱,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我知道,最互相了解的是我俩,你一定会帮我,而且只有你能帮我。你果真帮了我,而且出乎意料的慷慨爽快!这不是兄妹之情是什么?”
邵萍萍一时无法驳斥闻见风说的事实,又找不出合适的字眼,内心想说的真正话语又难以启齿,只得说:“真是呆子!榆木脑瓜!”
“我是笨,瞒谁也瞒不了你么。”
“就是,只有我懂你!”
“哎,萍萍,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影响了工作,否则,我不饶你,再也不理你!”
“知道了。”
邵萍萍把想说的总算说出来了,心里好受了许多。她又是个有心计的人,她想,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不在乎这一天两天、一次两次。她也知道闻见风的倔脾气,不要因为一句话把已经融洽的关系弄僵了。想到这儿,她温和地说:“见风,你千万要爱惜身体,不能经常连续熬通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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