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0章 顾家与剖白 (第1/2页)
晨光正好,和煦又不炽热,无孔不入地入侵房间内的每一寸领地,明亮而舒适。
顾云川穿着棉质的家居服,坐在阳台上看书,他眉骨高,眉毛不浓不淡,眼皮很薄,眼角弧度钝圆,眸若点漆。鼻梁高挺,下唇微厚,颜色是淡淡的桃红色。五官优越耐看。
哪怕是在闲适地看书,也保持肩背挺直,气质从容,气定神闲。
身前苦涩的咖啡味和微甜的奶油香,萦绕不散,矛盾的交合,让人不自觉地被吸引。
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翻过一页书后,搭在书面,如同细磨的玉石,指节清晰而匀称,指甲圆润且修剪得一丝不苟,手背线条优美,隐隐透着青筋。
“嗡嗡嗡~”
桌面上的手机轻轻震动,顾云川随手接起。
“云川,你在云城的项目处理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呀。”
电话那头的声音和煦,带着点小心翼翼地试探。
顾云川之所以亲自来云城谈项目,就是因为他想避开母亲一个接一个的相亲安排,一个又一个的世交介绍,非得让他谈个女朋友,马上准备结婚。
说实话,也就顾母和顾奶奶敢这么逼他了,但没办法他在世上最大的软肋,也是这两个女人。
听着顾母语气里的小心翼翼,顾云川也有些心疼,“很快的,您别担心,结束我就回去。”
谁知跟他想象中,顾母不仅没有高兴,还有些失望,“云川啊,你这么快就回来吗,不想在云城再待一段时间吗,妈妈不着急的,你可以在那边散散心,看看景,认识认识一些感兴趣的朋友啊。”
顾云川挑了挑眉,禁欲儒雅的脸上多了几分不羁,身上的矛盾感愈发重了,让人忍不住生出几分探索欲,想剥开他的衣服,探入他的皮肉,触碰到最真实的他。
不急?自打他来云城,顾母就一直催着他回去,顾云川修长的手敲了敲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认识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我对谁感兴趣啊。”顾云川马上提取到顾母这段话里的重点,追问道:“元拓又跟您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我瞎说的,我就想着云城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就说不定就有些品性不错的人呢,嗯,多条朋友多条路嘛。”顾母支支吾吾的,她可不能把元拓供出来,不然,他以后都不敢给她传消息了。
顾云川听见顾母心虚的话,有些无奈,也不戳穿,语气里带着笑,“好吧,他没说什么,但是很遗憾,我在这边真的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人,只能带着谈好的项目,原模原样的回去了。”
顾母想追问几句,但又怕顾云川发现,只能简单关心几句,就挂断电话。
顾云川挂掉电话又给元拓打过去,“你跟我妈传了一些,带着你主观色彩的小道消息了。”
元拓接听后,心虚了好一会儿,才回话,“传什么消息,给谁传消息,传什么消息了,我可没有,你别冤枉我啊。”
三连否认,心虚得实实在在的。
顾云川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端起咖啡尝了一口,也不急着逼问他,“是吗,那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顾云川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气息,元拓听出来他现在心情不怎么好,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认了,反正不管他认不认,顾云川都认定是他了,这会儿抵死不认,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元拓,最大的优点就是——能伸能屈。
“啊,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好像确实跟顾阿姨说了些你在云城的事,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添油加醋。”
顾云川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继续翻看着手上的书,“那那个所谓的我感兴趣的人呢?”
元拓一噎,这还真是他说的,心里暗骂过顾云川不要脸,他当时的表情明明就是对楼星瑶感兴趣了,但他现在还屈着,他不敢说,“那就是我看错了,我马上去跟顾阿姨解释。”
顾云川给元拓打电话,也只是想警告他,明知顾母身体不好,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他的终身大事,还瞎传一些消息,心情大起大落的对身体不好,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别解释了,解释到最后也是越描越黑。”顾云川确实没想着让元拓去解释,解释到最后还不知道会说些什么离谱的话出来,“管好你的嘴巴。”
顾云川说完就挂了电话,脑海里有瞬间放空。
元拓听着电话里的滴滴声,也反应过来,暗暗骂了一声自己不长脑子,想着现在的顾阿姨和顾奶奶,忍不住叹了口气。
顾家是京市体育最深厚,发展最强劲的豪门,或者说世家。都说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顾家就是这样的存在,它度过了战火的纷飞,朝代的更迭,顺顺当当的传承至今,深耕的各个领域都与上面牵扯颇深,是真正的庞然大物。
顾家的家风也很开放,从军的,从政的,经商的,搞科研的,学医的,可以说是全面开花,少有人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有能力的各自开拓发展,没能力的老老实实拿着分红度日。
当然现在也不讲什么嫡庶长幼,而且顾家的家族凝聚力很强,越有能力的,家族资源倾斜的就越多。
因此,顾家在各个领域全面开花,蒸蒸日上。
顾云川这一支,子嗣不丰,到他这一代,嫡亲的家人也就只有姑奶奶,顾父顾母,和顾云川四个人。
一家人感情很好,直到顾云川大四那年,顾叔叔意外车祸身亡,顾阿姨悲痛住院,到现在身体也不好,顾奶奶强撑悲痛陪着顾云川稳定顾家局面,顾云川也在强压下飞速成长。
“感兴趣的人。”他低声念着,面上平静无波,脑海里却想起了那抹勾魂夺魄的笑。
他肯定,是有那么一点,但不多。
真的。
……
细腻丝滑的小提琴声,从琴房顺着打开的窗户倾泻在静谧的白色风信子花海。
一袭白裙,双目微阖,眉眼间带着丝丝轻愁的女子沉溺其中,背后的落地窗外是大片大片的白色风信子花海,和着乐声摇曳,一层层的花浪向她卷席而来,像是要将她拖进不知名的存在,吞噬、融合,成为它们中的一员。
可在时间的同化中,她早已和它们密不可分,对厉州来说白色风信子的花语是沉默的爱,对她来说却是虚幻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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