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大寨里的罪恶 (第2/2页)
石壁骂了一句,立刻去大仓,在封闭的大仓里,老远就听到了女人的哀求声和嚎叫声,石壁皱眉,跑到了声音传来的房间,半掩的房门里传出了浓烈的酒臭,房间的地面上铺满了皮子和棉布,到处都是酒壶、盘子还有人的衣服。
马玄生正骑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奋力冲杀着,手里的鞭子在女人的身上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而在一旁,还有几个女人跪在那里,全身不着一片衣服,瑟瑟发抖,角落里,原本挂衣服的架子上插着一个女人的脑袋,还在滴答着血。
这些女人属于郑廷球和徐贵相,亦或者是他们手下的,他们的投降是突然的,没有章法的,因此女眷没有带走,被马玄生全都抓来,自己挑选了这些,其余分给了其他弟兄。
马玄生玩的兴起,忽然觉得屁股凉飕飕,回头一看,石壁开了门,他手里的鞭子挥舞的更起劲了,大叫到:“石老哥,来来,一起玩,老子非得把这些贱皮子玩死不可!”
“你给老子下来!”石壁骂道,一把将马玄生拽了下来,说道:“生死之时,还在这里淫乐,你可知道,东番贼已经在造盾车制挨牌了,不日将会进攻。”
马玄生被摔在了地上,却也不恼,随手抓了一个酒壶,往嘴里灌:“让他们打,让他们打!
娘的,船队覆灭了,郑廷球投降,徐贵相的手下也投降,光是火并,咱们就杀了七八百人,哈哈,这仗怎么打?
石壁,咱们输定了,死定了,不如死之前,好好耍耍,死也做个快乐鬼。”
眼见马玄生等死的模样,石壁恨的牙根痒痒,他咬牙说道:“这还没到最后的时候,咱们还有林察,他是粤省总兵,东番贼不敢造次。”
石壁左右看看,却不见林察,问道:“林察呢?”
马玄生随意指了指那脑袋,石壁以为林察已经被杀了,撩起脑袋上的长发却看到是一个女人的,他看到底下在动,掀开那布,发现林察被捆在架子下的木凳上,全身赤裸,身上有鞭痕,大腿中间,被蜡烛油糊满了,而他的嘴巴被一个铁管子撑,上面脑袋滴答下来的血和脑浆,全掉来了他嘴里。
林察说不出来,见到石壁嗷嗷叫。
自从被俘,他就被关在粪坑上的囚笼里,四家分别派人看守,四把锁锁住,只有一起打开才能放出来。
也因此,无人虐待他,也无人善待他。
但这一场大乱,原有的制度被摧毁,囚笼被砍断,林察被马玄生捆在这里,陪他淫乐,被他虐待,显然,马玄生现在就想着,自己死之前,把林察和这些叛逆者留下的女人全都弄死陪葬。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传来,石壁砍断了林察身上的绳索,命人把他穿戴好,对马玄生说:“东番贼要进攻了,你若是个男人,就跟我一起出去,就算是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石壁带着林察走出了房间,很快,就听到一阵惨叫,紧接着,马玄生提着一把带血的刀,从房间里走出来,而房间里再无声音。
大寨完,军队已经列阵完毕。
李肇基此时站在了一座磨坊的二楼,这是一座砖石建筑,因此在过火之后,留下了建筑主体,可以清楚的看清大寨的情况,李肇基对费雷拉说:“费雷拉,开始吧。”
费雷拉微微点头,吹响了牛角号,随即,响起了一轮步鼓声,随着两面旗帜向前倾斜,军阵之中,有一列横队在前进。
横队最前面是一排火绳枪手,他们摆开了散兵阵型,约么有五十人,装束各不一样,是费雷拉营中精锐的雇佣兵,他们的装备是自带的,射击水平远超过淡水营的火枪手,拥有着非常丰富的作战经验。
与平日不同,这些人背着火绳枪,手里提着一张挨藤蔓或者木板制造的挨牌,挨牌很大,齐胸高,四五尺宽完全可以遮住全身,而挨牌后有支架,可以放在地上支撑起来,可这群射术精湛的火枪手可以用挨牌作为掩护进行射击。
而在这条散兵线后面,则是密集排列的费雷拉营,一共三百人,披甲兵和火绳枪手各一半,他们排两派,缓缓前进。
这次进攻是李肇基的试探,他要看了看海贼们有什么样的火力,毕竟在海湾里,发现了对方的红夷炮,李肇基不得不小心谨慎。
费雷拉营虽然组织起来的时间不长,但每个人都是有作战经验,其中不少是南洋混迹多年的葡萄牙或者西洋其他国家的雇佣兵。
费雷拉营前进的速度并不快,但阵型严整,他们随着轻缓的鼓声前进,让站在大望楼上的石壁和马玄生都有些喉咙发干。
海盗们的作战崇尚勇气,但最怕的就是这种行伍整齐,沉着稳定的,与他们相比,海贼们全无章法。
“都他妈的稳住了,不许射箭开铳,谁敢在我命令之前开火,老子把他吊起来让狗啃死。”石壁的命令传递开来,海贼们紧张的看着压盖过来的费雷拉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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