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 (第1/2页)
从前他们没有打下凉州并州和长安的时候,所有的粮草都要千里迢迢地从洛阳运过来,所有经过萧晟手里的粮草都会大打折扣不说,一路上要耗费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有时丝毫不亚于那些粮草本身。
但是现在情况有所不同了,他们打下了两洲和长安,单是长安附近剩下粮草,减掉必须预留的,就可以供十万兵马吃上两三个月之久,而且这次这些兵马可以带着这些粮草南下,一路上相当于没有运力成本,只要能胜,将来南疆和他们这边互通商贾,这一战怎么都是划算的。
但前提是他们这一战能赢。
萧策心里明白这点,自古以来就没有那场战,能十拿十稳的赢下来,人有的时候为了自己的目的总要冒一些风险,而萧策愿意承担这次风险,他想做到历代梁帝没能做到的事。
李寒宁对此自然是支持的,萧策在这些事情上从来都是一个有远见的人,李寒宁自从认识他以来,他还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出过错。
“殿下放心,等殿下想好了,我愿意领兵出征,为殿下直取南疆。”
但是长安刚刚安定下来,这里也需要人驻守,他们几个名将都要南下的话,萧策不管是为了治安还是为了粮草,都得留在长安,也就是说他们这一战至少得分别几个月的时间了。
萧策认真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李寒宁,这是他最喜欢的人,但首先这是他的将军。
“放心,等文臣们统计好粮食预留的数量,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
南疆这边烛火通明,因为位高权重的燕云十州总将梁舟刚刚巡视完自己的水师。
“将军,今天早些时候那沈秋池又带人在对面的江面上巡视了,这几个月似乎巡视得颇为频繁。”
对于他们来说,对面看起来几乎是蠢蠢欲动。
梁舟对这个消息只是摆了摆手,意思是他知道了,只要是在这个江面上发生的所有事,就没有他不清楚不知道的,对面的人哪怕是动一艘船,梁舟都能猜出来他们想做什么。
眼下北边的局势已经定了,萧策入主长安消息无人不知,消息不胫而走自然也传到了他们南疆,萧策年少得志,自然志不在此,梁舟虽然远在千里之外,但他向来关注北方的局势,已经猜到他下一步就是南疆了。
手下看起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了当地一揖问道:“那不知道将军这边是否打算?可要禀报奉阳王?”
也好让他们早做防备。
梁舟只是摇了摇头:“等他们真的动手那一天再说吧。”
不然他们主公是不会相信的。
只有等大军压境,他们亲眼看到,才知道梁舟的话不会是危言耸听,他只是奉阳王的将军,可是在军营之中的威望已经远远高于他,所以在政事上看似位高权重,实际上有不得不考虑的事情,不得不处处小心如履薄冰。
他的属下看他这个反应看上去有一些犹豫:
“可是将军等到那个时候再调兵遣将的话,会不会有一些晚了?”
“不会。”
得到的却是他非常肯定的答复。
梁舟望着面前雾气皑皑的江面,晚上江边天气本来就凉,远远的边际落在一片黑夜里,更是一眼看不到尽头。
在这个江面上,还没有能打过燕云十洲的人,就算对手是萧策,结局也是一样。
不管他们来多少人,只要燕云十洲还在他手里,他们就算是远道而来,也注定是徒劳无功。
*
萧策连续好几日都给洛阳寄了信,但是只得到了一封回信,听说前几日洛阳王生了一场大病,跟着便推脱,使自己身体为由让自己的大儿子萧晟监国。
批复迟迟没有送到长安来,萧策立刻便猜到了,是他那个大哥在从中作梗,不过洛阳还有他们的妹妹昭月,就算父皇再晚知道几天,也早晚会答应出殡的这件事,萧晟如今费心做的这些注定是徒劳无功,远在洛阳的他也只是存心恶心一下他的弟弟。
不过萧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背地里有人使绊子,并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只要他能达到他的目的,过程费些时日也无妨,所以当萧晟还在玩着小时候经常玩的这些把戏的时候,早就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个弟弟在考虑一些更长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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