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都一样 (第1/2页)
余烬缓慢而坚定的朝空中的唯一性伸出手,但就在他即将得手之前。
他眼前那座宏伟的古老宫殿突然变得虚无深暗,点缀着一颗颗璀璨的繁星。
这是一个奇迹。
查拉图深知自己无法与余烬正面对抗,因此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万全准备——
用足够多的奇迹,在不可能的情况中创造奇迹!
被转移至‘星空’的余烬没有丝毫意外,只是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影便重新出现在峰顶的古老宫殿内。
然而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查拉图已经释放出自己的神话生物心态,变成由一条条扭曲蠕虫形成的巨大神秘漩涡,它们往四周延伸出了一根根透明的触手,仅是看到,就会让人失去理智,畸变疯狂。
这扭曲蠕虫形成的巨大漩涡释放出恐怖的吸引力,试图将唯一性吸入体内。
但在蠕虫漩涡的对面,那汹涌的火焰中,同样的光门漩涡也在释放着恐怖的吸力。
那份唯一性在前后两股吸力的作用下,陷入了短暂的僵持,‘固定’在半空一动不动。但查拉图的‘吸引力’明显不如‘源堡’,唯一性在短暂的停滞后便再次缓慢的朝着火焰中的光门飞去。
而在与此同时,余烬刚准备出手,有一道人影同立刻就在他右侧被飞快勾勒出来。
祂留着栗色微卷的长发,蓝眼睛,高鼻梁,薄嘴唇,有两撇打理得很是漂亮的小胡须,穿着锈金线的暗红外套,正是因蒂斯曾经的皇帝,罗塞尔·古斯塔夫!
对于查拉图这位‘诡秘侍者’来说,在他漫长生命里认识的,可以召唤的天使并不少,可比序列1‘知识皇帝’更强的,只得那么寥寥几位。
而在当前这种情况下,查拉图还是选择首先召唤罗塞尔古斯塔夫的历史孔隙影像,不仅仅是因为查拉图对其最为熟悉,最容易将其召唤成功,同时因为因为对方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足够好用!
罗塞尔这位‘知识皇帝’刚一踏入现实世界,就居高临下地望向下方的余烬,眼眸内凝聚出了一个又一个复杂而虚幻的符号。
余烬的脑海一下就被大量的冗余信息和无用知识塞满,思绪短暂无法转动。
他的身体僵硬在那里,眸光甚至未来得及发生变化。
而在罗塞尔·古斯塔夫对余烬展开干扰的同时,查拉图的透明触手又拖出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面容年轻,长发却已是半白,它们往后扬起,浮于半空,在黑夜里一半藏匿一半明显。
祂外形为男性,眼眸幽黑,蕴含着沧桑,五官都还算不错,脸颊上却长出了一撮撮粗黑短毛,给人一种既苍老又青春,既理智又疯狂的矛盾感受。
祂旋即化成了一团蠕动着合抱着的小虫,延伸出了与查拉图投影相似的透明滑腻触手。
很显然,这正是安提哥努斯家族最初的那位先祖!
祂的本体还在永眠,即便面对数位天使的对抗也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但查拉图却当着祂本体的面,从历史孔隙中拉出了祂‘过去’的投影!
很显然,查拉图在行动之前做了充足的准备。
随着安提哥努斯展现出完整的神话生物形态,他和查拉图所化的蠕虫漩涡的吸引力显著增强,两者合二为一,共同用彼此对唯一性的‘聚合力’强行对抗源堡的吸引!
而在这个过程中,罗塞尔·古斯塔夫还在持续对余烬的大脑输出大量冗余的垃圾信息,试图将他的思维淹没在垃圾海洋中。
查拉图从始至终都未曾试图杀死余烬,因为他知道单凭自己不可能办得到。
所以他的目的也只是拖延时间,只要拖延到他将唯一性收入囊中就是胜利!
而现如今,在两位序列1天使的拉扯下,那原本飞向光门的唯一性竟然硬生生改变方向,朝查拉图所化的蠕虫漩涡飞了过来!
余烬眼眸略微转动,望向对面那两道蠕虫漩涡,他已经逐渐适应罗塞尔·古斯塔夫的垃圾信息攻势,他已经对这种攻击部分免疫。
而这短短数秒的功夫,根本不足以让查拉图成功夺取唯一性。
但就在这时,查拉图的触手又一次从虚空里拖出了新的身影。
祂穿着黑色古典魔法师长袍,戴着同色尖顶软帽,黑卷发,黑眼睛,宽额头,瘦脸庞,右眼戴着水晶雕制成的单片眼镜。
阿蒙刚一现身,幽黑的眼眸就变得正常,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投影。
他俯视着下方正围绕‘唯一性’展开激烈争夺的几人,勾勒嘴角,兴味浓厚地说道:
“有点意思。”
在某种意义上,祂和查拉图其实是敌人。
因为祂们都需要争夺源堡,争夺‘诡秘之主’的位置。
所以阿蒙根本不曾想过查拉图竟然会主动召唤自己的投影——这几乎与作死无异。
查拉图虽然擅长隐匿,可一旦祂主动召唤阿蒙,阿蒙便能借此定位到查拉图的坐标。
但眼下这种情况,即便是阿蒙也不会对查拉图下手。
毕竟迄今为止,无论是祂还是查拉图都没能成为真神。反而是在面对拥有源堡的‘余烬’和‘愚者’这个共同敌人时,祂们可以成为暂时的盟友——
他能不能成神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敌人成神。
所以阿蒙立刻就即将目光锁定在余烬身上,带着些许戏谑的笑容,饶有兴致的招了招手:
“哟,好久不见。”
祂抬起右手,又一次正了正水晶雕成的单片眼镜,一抹光芒随之亮起。
当!
四周响起了一记悠远虚幻的钟声。
它仿佛穿越漫长的历史而来,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缓慢,包括那涌动的黑暗。
半空之中,一片片漆黑被刺破,显露出了一个石头雕刻成的巨大壁钟。
它古老而斑驳,表面被灰白和青黑分隔成了十二格,每一格内都有着不同的符号,指针共有三根,一长一短一中等,似乎是由满是沧桑感的十二环节“时之虫”构成。
随着那秒针的跳动,钟声再一次响起。
当!
回荡声里,余烬的思绪再次变得缓慢甚至停滞。然后,那古老的时钟虚影消散,变回了戴尖顶软帽和单片眼镜的阿蒙。
祂抬手扶了扶单片眼睛,闲庭信步般走向那被查拉图和安提哥努斯家族先祖吸引的唯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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