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第2/2页)
当然也不排除连纪念也不是的情况。
出了这里,唐华便往那中央大墓而去,没有理会周围的死灵,现在他是真正的归心似箭,恨不得一步跨越十万大洲的距离,回到天界的土地之上。
再次回到金碧辉煌的陵墓之中,唐华有些不知道为什么死人还要住这些华丽的地方,岂不是浪费资源?却忘了这只是品质稍好的金银,在下界世俗是珍贵之物,但于修士而言完全无用,就算是修炼金系神通的强者,随意找出来一块炼器用的金铁,哽咽不知道比这金银要好多少的倍数,看起来奢华,其实还挺简朴。
唐华大步走入这个地方,在明晃晃的金光之中,找寻着一个少年的身影,不料却看见他睡在地上,哪怕明明知道自己进来了,也毫无反应。
唐华想如果是自己单刷了三万年的副本还被困在这里,恐怕一头就去撞死,绝对是没有这么强的忍受能量,可以在煎熬之中活到现在,但这个小孩子就做到,虽然很绝望,但他竟然活了下来。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独一无二的,却又是相互交织,而不独立的。
唐华冥冥之中,又有了一点感悟,不管就他自己来说,也觉得这实在是浅薄的很。
“我回来了。”
少年躺在地上,似乎睡着了,不过没有任何的呼吸声音。
“我回来了!”
唐华稍微加重了语气,认真道,然而那人却已然是没有反应,就连翻滚身子换个舒服点姿势的趋向都没有。
也许从很久以前,他三万年寻找未果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唐华叹息一声,还有些纳闷为什么他可以知道自己的过时间是过去了三万年,而自己就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却是忽略了他自己的世界之中,已经又经过了一亿年的演化,一直在燃烧元气将时间延长,逆转,却是也过了万千年的时光。
“这个东西要怎么用啊……”
唐华拿出那卷手帕,对着高空之中,一面装饰的镜子,照啊绕的,反射出一大片好像是手帕颜色一样冰晶的光芒。
一点神识从地面升起,慢慢渲染一般到达天上去,只是腾的一下,那少年已经来到了唐华的面前,手上比他的脚速度更加快速,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手帕。
“这么快……”唐华一瞬间有点无言,但又有些振奋,心道或许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看他这般焦急的模样,说不得这手帕便是什么所谓的图纸,但既然是图,手帕上面,为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有天空颜色为的流光?
也不知道这手帕是哪个天君和女天君的定情信物。
少年身形就要往空中飞去,他把手中的手帕双手高高举着,一大片辉耀的光华出现在地面上,墙壁上,照耀的如同蓝天大海,唐华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一切似乎很美好。
“砰零!”
只是又忽然消失了。
消失的是镜子,或者说,是完整的镜子,它已经变成了破碎,掉落在地上,再也照耀不出蓝天碧海的模样。
少年的脸充满遗憾,嘀咕道,“真是可惜这么好玩的东西……”
唐华大惊,“你说什么?这不是开启地图的图纸?”
“图纸?”少年鄙夷道,“有点常识好不好?什么是图,什么是纸,这玩意是图还是纸?”
“……”唐华长大嘴巴,愣愣无语。
“轰!”
忽然之间,一股冰冷的威严,蓦地降临下来。
已个蓝色的女子,出现在这方大殿之中。
这威压太强大了,不光是唐华抵挡不住,就连那几乎是天主级别的少年,也一屁股就被压得坐在了地上。
“天君!”少年失声道,疯狂一般,“这里怎么会有天君!”
因为镜子的破裂,导致少年的放手,一直飞扬在了空中的手帕,一下子仿佛被吸引的磁石一般,向着那女子飞去,冰蓝色的手帕冰蓝色的人,并更有至美意味。
只是现在不管是唐华还是那少年,都无心在意这世间最美了,心中是冷汗涔涔,不知道如何事情,为何这女子,会降临在此处。
唐华心里最是复杂,这不正是消失在了墓室之中的女孩儿,如今出现在了这里,还夺取了手帕,相比对于她,这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那手帕被她轻轻地抓在了手中。
“哗!”
那一动的风情,是诡异无比,唐华脑门上冷汗一直在冒,他看见了一扇大门,不,已个黑洞,在女子身后冉冉出现,仿佛就要把她给吞进去了一般。
然而还没懒得及喊出一句“小心”,装作自己风流门面,那女子,已是自己转身,进入到了那黑洞之中去了。
“走!”
唐华还没有反应过来,少年一步先行,身法急急而动,好像无视了一切的阻碍,要抵达半空hi重磅股,那个黑洞一般。
唐华瞬间就明了了,这黑洞,却不正是同往外界之处?
这却也是赌博,万一不是,与那女子去向了同一个地方,对方要做什么,也是完全无法把握的,万一将他们给灭杀了,又是如何好?
但唐华也不愿意错过这样的机会,咬牙一奋力,身体周围,大道全部运转起来,也是闪烁之间,就冲击进入了那黑洞之中!
“轰隆隆隆……”
临走之前最后的一瞬,唐华忽然听见倒塌的声音,是整个陵墓在倒塌。
其实他早也知道这样的结果,这大墓之中,死气遍野,阴阳完全的失衡了,只有那碧落木气和这少年,是阳气的存在,自己进来以后,也算是一个,可是现在,完全不存在了,阴气占据了整个陵墓,世界是不允许纯阴的全结构出现,没有了阳气的支撑,就要倒塌下去。
当然,这其中,还是有许许多多的细节,阴阳之气的辩证,唐华在思悟之中,浑身上下的气息,再次迎来了升华的时刻,变得更加清晰透彻纯粹,仿佛彻悟了天地一般。
“嗯……”
瞑目思索,大有收获,睁开双目……
我嘞个擦!
这……
唐华目瞪口呆。
他现在所处的环境,还是一片漆黑,他当然知道,任何从一个界面,向另一个界面过渡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不过,下一个界面是什么样子?
就在面前显现!
一座座的城池,进进出出的,最低都是天主级别的高手,天君满地走,皇者不如狗……
界、上、界!
没有错,这一下子出来,竟然是要到达天君都梦寐的修行之地,界上界之中!
“这!”唐华震惊一番,暗自思忖道,“我在天界之中,都没有寻找到过天歌,这一番来了界上界,又该怎么好?从界上界出去,没有几个纪元的修为,又是不可能了……而且……我的财富,也不足够使用,在界上界之中,天君满地走,天主不如狗,我的实力,还是太弱了,到达这里,随意已个人,就具备捏死我的实力……想要凭借气运历练,也是不可能,随便给我来一头凶兽,就是古皇,天主的级别,而且听说这些凶兽,还是群居的!”
这是一个比天界更浩大的世界,也是一个比天界更激情的世界,更是一个比天界更赤裸裸危险的世界。
你想要实力吗?来吧,这里有,只要你不死。
你想要财富吗?来吧,这里有,只要你不死。
你想要势力吗?来吧,这里有,只要你不死。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坑爹的世界。
对于界上界,唐华一向是不想很快就去的,这个地方,实在不是人呆的!
他只是想去找天歌而已。
精神一阵恍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墓道之中,寻过了几年,或许……天歌也早飞升,到了界上界了。
她的天赋,她的气运,一千年还修炼不到天君,那就荒谬了,只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界上界这个存在。
正思考间,黑暗全部消退,光明到来,界上界的风景,展现在了眼前,双脚已经踏上了界上界的土地。
“该来的总是回来的,该面对的总是会面对,没有什么可怕。”
唐华心灵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向着高高的天穹上看去,那里放佛正有一章善意的脸庞,在朝他微笑,说要赐予他梦想和实力。
“那就是天空吗?”唐华一阵恍惚,界上界的天,是最高的天,所谓的天,到这里就撑顶了,与之相对的地,是第十九层地狱的地,到了那里,地也真正的撑顶。
不过十九层地狱,飘渺难寻,就连黄泉大地,也只是寻找了前十八层,并仿造出来,作为黄泉宗的一个本营。
“这就是界上界吗?”
少年神采奕奕,他竟然也知道界上界这个名词,一扫贪睡时候的懒惰情怀,双目比之鹰隼都更加的犀利,扫视向高天和大地,豪情江山,尽在不言。
“是界上界,”唐华叹息道,“从那里已出来,竟然直接到了界上界。”
“不过这样也不错。”少年忽然又笑了,身形跃起,在旁边一个树枝上像是猴子一般的动作,翻转了一周,却没有落下来,而是随着甩动的力量,滑翔去更高更远的地方。
“谢谢你了……”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充满着朝气,“算是你放我出来,我欠你一个人情!”
唐华失笑,修真之人,三千相争,那里讲什么人情,要么我活下来,得到永生,你们全部都死,要么我死去,你们也死,世界终究只有一个人才能永生。
死亡并不可怕,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因为他们成长起来的过程,正是踏着血雨和腥风,在一片尸山血海之中,杀将出一条无敌之路,死亡的瞬间,经历过了无数次,早已没有了害怕的本能。
差点死去了这么多次,许多人够归隐了,追逐永生的信念,也当作玩笑而略过,但仍然有些人矢志不渝,但他们的心念已经变质,只是不想自己的努力打做了水漂,待到真正永生的时候,再他妈大笑问天,“这就是永生吗?”
可惜,还是没人永生,永生的信念,诸天万界之中,没有人能拥有。
本来方寒是拥有的,但他被唐华杀死了,唐华却没有。
唐华不会比方寒更强,但那要方寒成长起来之后,方寒的气运,是一路成长起来的,而不是从一开始就固定的,拥有大气运的人和气运低弱的人作战,从来都是碾压,但方寒每每面对大敌,都是万分危机,就是一次次的劫难,使得他成长起来。
方寒一死,世界就淡了,甚至唐华想,这个世界,没人能永生,也就不叫永生世界了。
界上界永远如春,至少唐华所在的这地方,是如此。
对于天君们来说这种手段实在是再简单不过,唐华一路走着,却叹息这世界缺少了变化,春色温暖固然,但尽是春色,却失了变化,违反了天地必然的规律,界上界不会长命,从它存在起,注定会很快覆灭,不过因为有永生之门的存在,才使得他延续了下来,但也不稳定。
天界之中一日是世俗之中的一年,至于界上界,那便不好说。唐华静静找了一块洁净岩石,坐了下来,一半的思索用来规划自己接下来的目标和生命,另一半是在感悟“天”意。
逆天逆天,太多的逆天,唐华倒是对这个词没有了兴趣,顺天也好,逆天也罢,若他能掌握自己,又有什么区别?不管是逆天的人,还是顺天的人,不到达一个高度之前,都不能真正的掌控自己,唐华也在上下求索而行,看遍一路暖风吹遍桃花开,心中,也是稍稍了然了。
……
“肖行!”
一声惊雷的喝响,绽放在唐华听不到的碧落天穹,所叫的正是唐华所熟知然而时光太悠久快要淡忘的已个名字。
肖行。
听这个名字是很瘦削的,但那淡薄身躯,在这惊雷声音面前,半点儿也不动摇,双目里氤氲白水一般的雾色,世间的迷蒙,都潜藏在其中,问红尘尘沙弄几许,一眼眸藏起万古愁。
“你们来了。”
肖行坐在棋盘前,虚无的双眼似乎是望着棋盘,但又不似。
“还是这么嚣张。”另一个听起来很沉定声音,从另一个方向,淡淡道。
云沙如飞雪,风舞萧萧的幻境一般场所,气氛却如是剑拔弩张,许多人都来了,许多不对调的人都来了,许多跟小型有仇的人都来了。
“嗯……”肖行摇摇头,如是无奈叹息一声,似在惋然,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