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五章 女神请别哭 (第1/2页)
第二天,张丹对同学们说,在阴艳艳身上出现的多疑、孤僻、强迫症的症状都是心理问题的表现,要求大家在繁忙的学习之余,多参加集体活动,遇到问题要求助,同时也要求同学们之间相互关心、爱护,多帮助别人,在帮助他人、服务大众的行动中找到学习和生活的乐趣,建立正确的世界观和人生观,提高和完善自我心理承受能力。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感到很内疚。阴艳艳在班里,属于特别不爱说话、不违反纪律的乖乖女类型。
她独来独往,很少和别人同行。从上了高三以来,她在班里张口说话的机会很少。如果不是老师提问,估计她一整天都不会和别人有什么交流。
她的学习成绩,本来还在班级中等,但是随着一次又一次考试,分数越来越低。虽然老师也找她谈过话,但是仅凭一两次的谈话,恐怕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后来我听说,阴艳艳在家里,也很孤独。她爸爸妈妈很早就离婚了,家里只有一个在火车站揽活的爸爸抚养她。她的爸爸爱喝酒,喝完酒就发酒疯,常常无缘无故地打骂她。她的敏感、多疑,恐怕也与大家对她的忽视有关。虽然人在集体之中,但却没有得到集体的温暖。也许没有哪个人有意地伤害她,但漠视本来就是一种伤害。她离开学校,也许我也在无形之中也起到了帮凶的作用。
如果我能够对她多一些关注,哪怕是多说两句无关紧要的话,恐怕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望着阴艳艳离开留下的空位置,感到心里空落落的。那个位置,好像是我们三(4)班的黑洞。
当晚下了晚自习,我和王永威走出教室的时候,看见月光冷冷地洒在教楼的走廊上,果然有“疑似地上霜”的感觉。
我们到三(1)班门口,准备和田欣、李白鸽一起回去时,听三(1)班同学说她们根本就没有来上学,还是李白鸽请的假,说自己感冒了,田欣在照顾她。
我和王永威对视一眼,王永威说:“要不我们去看看?”
其实这话我也想说,王永威一说,正中我的下怀。
回去的路上,我们又谈起了阴艳艳。
王永威说:“精神病院我去过,说是医院,其实简直就像个监狱。”
我惊奇地问:“难道……你去过?”
王永威说:“嗯,我去过。不过我不是病人的身份,我是去看望病人的。我的一个亲戚生病了,抑郁症,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问道:“你都看见了什么?和电影里演的是不是一样?就是病人趁医生不备,就偷来医生的白大褂,还有病历冒充医,给别的病人乱看病?”
王永威说:“这个不清楚,不过我觉得不可能。因为病人都是被严密监视,甚至被隔离、被铁链锁住的。我见过一个病人,被家人送进里面的时候,比较狂躁,结果就被几个医生按倒,然后用铁链栓在床上。”
我听了,吃惊地说:“真的吗?这也太恐怖了吧!”
王永威说:“还有更恐怖的,我还听说有个人去看望自己的父亲,结果发现他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手脚都带着铁链,看见他了,眼泪哗哗直流!但是医生说这个病人非常狂躁,不仅打人,而且还咬人呢!”
我心想,但愿阴艳艳能够被友善、温柔以待。
我和王永威来到田欣他们租住的地方。王永威说:“好像是谁在哭,你听到了吗?”
我仔细一听,果然,是一个女孩在哭,好像是田欣的声音!
我们敲了敲门,李白鸽的声音传来:“谁呀?”
我说:“鸽子快开门,我是天予,我和和尚两个,快开门!”
里面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别开门!”果然是田欣。
李白鸽的声音:“这么冷的天,让他们进来吧!”门开了,我和王永威走了进去。室内弥漫着一股白酒的味道,里面光线很暗,只有床前的台灯开着。我打开了房间的灯。
王永威看到李白鸽好好地站在地上,就问:“鸽子,不是你感冒了?”
李白鸽做了个“嘘”的动作,指指床。我看到床上有人用被子蒙着头躺着,不用说是田欣了。难道是田欣感冒了?
我小声问道:“田欣感冒了?”
李白鸽说:“不是感冒了,是……”她凑过来,对着我的耳朵说,“表白,被人拒绝了,正伤心呢!”
王永威小声问道:“她喝酒了?”
李白鸽说:“可不是!喝了,又吐了,还要喝,我把酒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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