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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寂也不扭捏,“我要公主身边的一个小侍从,没有什么问题吧?”
皇上虽然不阴白她的要求为何会如此简单,但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答应完了,皇上挥手让庭寂离开,寝宫里面就剩下母子两人。
皇帝从自己龙床的玉枕下面拿出玉玺,交给太后,“母后,儿臣命不久矣,那国师儿臣信不过她,却又不得不信她,怕她揽朝中大权,儿特地把玉玺交给你,万一出事,趁她开口夺取江山之前,调出儿的暗卫,拼了命也要把她留在宫里。”
皇上说得特别隐晦,但太后作为浸淫后宫多年的妇人自然阴白,眼睛里含着泪看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了自己。
在他咽气的瞬间,太后也终于忍不住了,啜泣出了声。
等缓了片刻,恢复了太后的端庄,只是眼眶还有些红晕。
太后走出寝宫,当着众妃子和大臣的面,“皇上薨了!”
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带着诡谲心思,但面上还都是跪了下来,纷纷悲痛皇帝的离世,唯有庭寂一个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默默地站在角落,看着他们演戏,偏偏还没有一个人敢惹她。
太后真心实意地啜泣了几声,就对所有人说:“皇上在此之前已经拟了传位诏书…”
终于听到了最想要听到的消息,那些有皇嗣的嫔妃包括皇后都殷切地看着太后。
太后看出了她们的心思,虽然愤怒但也无奈,声音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传位诏书在光阴殿的龙椅之下。”
此话一出,众人的表情凝窒,每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只能左顾右盼,希望出来个出头鸟。
庭寂冷眼看着他们的惺惺作态,只是觉得无聊,
却不想,她没有心思,不代表其他人没有这种心思,这无名之火,终究还是烧到了她的身上。
皇后瞥见了站在角落里的庭寂,决定推她出来挡枪,她楚楚可怜道:“国师大人,皇上当众托孤,如今又要新立皇帝,您可是我们这里只有话语权的人了。这事儿可如何是好啊?”
庭寂眯眼冷瞥她的惺惺作态,冷笑道:“皇帝之所以把圣旨放在龙椅之下,本意不就是托孤的吗?既然如此,何故问我,直接取便是。”
庭寂不咸不淡地把皮球推到早已经凉透的皇帝身上,引得皇后心里好一阵唾骂。
太后瞧着早已经失去端庄仪态的皇后,忍不住叹了口气,用满是疲惫的嗓音说:“就按国师的话去办吧。”
此话一出,大臣们当即瞧庭寂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看来接下来的朝政是由面前的女人掌握了。
众人纷纷来到大殿,太后由皇后搀扶到龙椅旁,太后请出圣旨,众大臣与嫔妃跪拜。
太后缓缓展露圣旨,皇后也在旁边不住地往那圣旨上瞟,颇像个市井妇人,哪里有一丝一毫皇后的端庄?也难怪,皇后本就是个杀猪匠的女儿。
庭寂冷笑着看皇后如跳梁小丑的样子。
太后看到了皇帝的传位诏书,不由得释然一笑,合上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