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世界之灵 (第2/2页)
天道没有说话,也没有斥责谁,但是这个态度和动作,大家已经没看明白了。
和机缘不属于个人,属于全宇宙。
大家全都要来参加。
目的在于选拔出最优秀的那个人。
谁也不准阻拦。
叶千星不管这些烦心事,抬脚往世界之书的入口处走去。
“女皇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好狗不挡道!”
虫族女皇顿时气的要吐血:“你以为本尊真的不敢动你?”
叶千星笑容灿烂:“那要不然你试试看?”
叶千星拿着鸡毛掸子当令箭,丝毫不惧。
女皇被气个仰倒,made!
但是却又真的不敢对叶千星动手,刚才自己下属的后果还历历在目。
等下倘若她被抓走,那虫族可就危矣了。
虫族女皇咬咬牙给叶千星让开位置:“话说的那么嚣张,要是等下连门都进不去,那可真是笑话了。”
叶千星抬脚往里面走,连停都没停,直接就穿过门口的屏障进到了世界之书里面,最后身影消失在原地。
不少人类也立马紧随其后,但是有些人在门口顿了一下,有些人直接进去了。
看来天道的考验已经设置好了,人类百分之60的人都进去了,剩下的一部分进不去门,被阻拦在外,明显是没通过考验。
但是虫族的女皇往前走了两步,最后面色铁青的退了回来,人类顿时哄笑出声。
虫族气的要命。
但是人类的圣主也没进去。
圣主松了一口气:“快些回去,选人类的天才,年轻的。”
“看来这次选拔更看重资质,而不是实力。”
“你们家里有优秀的后辈的都送过来。”
圣主赶紧安排事情,然后还给纪寒霄打电话。
纪寒霄没有接,但是却转个眼出现在圣主的面前。
圣主吓了一大跳,因为现在纪寒霄整个人好像是从血水里面捞出来的,黑色的袍子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血。
身上还有不少的伤口,面色看上去有些白。
“你?你怎么回事?来的时候遭到围剿了?”
“快,快治伤……”
圣主倒吸一口凉气,纪寒霄,叶千星,他们这些优秀的后辈可是人类的宝贝,少一个都不行。
虽然纪寒霄现在说是不出战了,但是圣主明白,倘若人类真的到了生死关头,纪寒霄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纪寒霄抚开圣主的手,语调淡然:“不需要,大多是别人的血。”
纪寒霄说谎了,其实还有好多是他的血。
“真没事?”
圣主看着纪寒霄有些苍白的脸色,多少有些遭不住。
“嗯。”
“你进去看看吗?”
圣主指了一下世界之书。
纪寒霄再次应了一个字:“嗯。”
“小心点。”
‘嗯。’
纪寒霄转身,却突然又说了一句话:“我来的事情,要封口,不能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叶千星。”
圣主把这要求听得迷迷糊糊的。
“明白吗?”
纪寒霄神色郑重。
圣主只好答应:“明白了。”
纪寒霄跨步走进世界之书,停顿都没有,可见是通过了考验。
叶千星这边刚进入世界之书,就一阵天旋地转,她仿佛被困在一个容器里,感觉到这容器温暖温暖的。
她动了动手脚,结果却听到一个妇人的惊呼声。
叶千星皱眉不明所以。
她的能力全都被禁锢了,她也无法看到外界。
但是随后一个粗狂的声音说道:“哎,苏娘,闺女又闹腾你了?”
“是不是踢你了?”
叶千星很快就感觉到一个大掌隔着容器似乎是在慢慢的抚摸自己。
“闺女要乖乖的啊,别闹疼,等到你出来了,爹爹一定给你买许许多多的好吃的。”
叶千星惊愕的了然,她只怕是在一个女人的肚子里,好像是刚出生的婴儿。
渐渐的叶千星的记忆开始模糊。
她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婴儿?
嗯?
她好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是随着在肚子里的时间流逝,叶千星最后连那种我忘了东西的感觉也消失了。
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婴儿。
她满月出生。
在一个幸福的家里长大。
她生活在一个无比幸福的家庭里,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喜欢她,爱护她。
她也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拜了一位大夫为师。
刻苦学习,好好努力,一生之余瘟疫无数,所过之处皆是福音,妙手回春,百姓无病无痛。
临死的时候,受万民敬仰。
她死了,她又活了。
她再次出生了,随着咋母亲肚子里的时间越久,她的记忆渐渐的都模糊。
重来一世,又是新生。
但是第二世的她,却出生母亲便去世了,没有母亲教导,父亲是个赌鬼。
动辄打骂。
将她卖入大户人家为奴为婢。
但是那大户人家却是个人渣,不把人当成人看。
打死,作践。
叶千星吃尽了苦。
后来她被老爷欺辱致死,最后她变成了一方厉鬼,向所有伤害过她的人索命。
厉鬼出门,浮尸千里。
整个城池因为她寸草不生。
第三世,她是个赌鬼,万贯家产尽散。
第四世:她出生便是一个大魔头,生人肉,食人血,虐杀为乐,心狠手辣,不知生死为何物。
第五世,她是普度众生的得到高僧,铲除一方祸害,一生护百姓平安,讲道授福音,受百姓香火。
第六世……
第七世……
第八世……
一百世……
一千世……
叶千星早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她似乎是沉浸在这一遍遍的轮回中。
她的名字一变又变。
她不知道她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
就这么如同是渺小的一粒尘埃,在这宇宙中飘渺不定,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
神魂似乎都碎成了一片一片的,在这宇宙中漂泊。
无所依,无所靠,没有目的,成了一个游魂。
她的每一世似乎都是被规定好了,要这么多,要这么走。
她如同是一个局外人,灵魂和身体分割,身体过了一生,灵魂却始终融入不进去。
她总觉得自己不叫这个名字,可是想不起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