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突破前准备 (第2/2页)
当陆相再次来到医庐,这一次袭囡没有再和他打诨,见到他之后扭头便朝大屋之中走去。
陆相苦笑了一下,想着也许这小姑娘的心中还为上一次和干度斗嘴而生气。
他正准备呼唤海馥姑,便见海馥姑已经从大屋中走了出来,浅浅一礼之后说道“陆道友果然是信人,我们到小屋之中叙话!
袭囡,不要气鼓鼓的了,陆道友又没有得罪你,快泡一杯药茶来!”
言罢她又对陆相说道“这妮子因为上一次的事被我说了几句,现在依旧对你们没有什么好感,道友别见怪!”
陆相微笑说道“本来就是干度兄弟不对,也难怪袭囡姑娘生气!”
到了小屋之中,刚一坐定海馥姑便轻声问道“道友可是想清楚了合作之事?”
“不错,姑娘,我今日前来,正是要告诉你我们可以合作,但是,具体的事估计还得等我一段时间,因为我当前的修为已经达到一个瓶颈,我打算突破之后在开始我们商讨之事。
因为担心姑娘过久等待,所以今日特意前来说一声,如若这一次我突破顺利,那我们再说合作的具体事宜,如若突破不成,那姑娘还是早谋他计吧!
所谓听天由命其实不该我辈之人所言,不管是成与否,在我看来,应该都要作出足够的抗争之举,纵使粉身碎骨而在所不惜!
这一次我的突破有些突然,我也不知道选择在这个时候突破是不是对的,但是我想我也只有这么做了,因为不管接下来要做什么,我都感觉自己的修为有限。”
陆相发现海馥姑听了自己的话之后,似乎有些触动,又似乎有些惊异,此时她呆呆地看着陆相,并未说话。
“姑娘想是怪我有些交浅言深,但是关于修为上的事,在这里我也只能和姑娘说一下。姑娘将之当成我自己打气之语也成,当成玩笑之言也可。
我先走了,如若修为能够突破我再到医庐和姑娘共商合作!”
言毕,陆相转身便朝小屋之门走去,但是他才迈出数步,便听到海馥姑有些颤抖的声音。
“道友请留步,我刚才听到道友的话,才瞬间感觉这些年的修练都白费了一般,所以颇为惊异,感谢道友的提醒!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定会为自己好好抗争的,正如道友所言成败都要活成自己,而不是被动接受!
道友安心前去突破吧!我预祝道友成功,并在医庐等待道友前来!”
陆相回首微笑一下,语气果决地道“我定然在不久之后突破而来,姑娘定然不用久等。告辞!”
当陆相回到干度家中,发现干度已经外出,心中不禁有几分失落,他打算和干度他们说一声然后便去生命河中进行突破。
至于干胡,一直都不曾回来,后来陆相才知道,他已经被送往族中历练地历练去了,每一个天河部落的男孩到了一定的年龄都要经历这个阶段。
当时陆相听说干胡是因为自己才受罚,心中颇为不好受,后来他才在干甜的口中知道,其实干胡是族中安排特定的人将之送往历练去了,陆相这才好受一些。
而现在干度也已经外出,陆相显然只能跟干甜一人道别。
陆相对于突破道帝境心中是紧张的,他不知道自己这数月以来的准备是否足够充分,他对于道帝境的了解只是从龙昊天等人的口中知晓一些。
而他之所以这么仓促便选择突破道帝境,确实是因为环境所迫。
所以尽管他感觉自己过于急迫,但是他已经没有选择,而他对于突破会产生什么样的情况,他一样不得而知,所以他才会想到和海馥姑、干度一家道别一番。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在突破过程中自己会不会身死道消,如果他的修为不足于突破,准备也不够充分,那他殒落的可能性便会大大增加。
这一次的突破,陆相完全只能靠自己,以前每一次的突破,虽然他也不明白是否能够成功,但是当时他不是在仰星,便是在观阳,还有就是他身边始终有人给予他意见。
而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一直有小葫芦,他的无数次突破都和小葫芦有极大的关系,或者说是小葫芦给予他巨大的帮助而完成。
但是,这一次他来到天河部落之中,小葫芦根本沟通不了,这里又是一个基本没有修者的所在,便连这一个他所处的地方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他都并不明晰。
他心中对于道帝境突破的危险性预判,或许比真正突破到道帝境时要强烈许多,也许这正是这个境界他有太多未知,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看了看他住了近一年的帐篷,陆相心中有几分不舍,他甚至有一种不打算突破的想法,因为在突破之前有这样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
也许是因为风闻突破时的过于危险,也许是因为环境的孤立,但是最主要的是因为他对于道帝境界的未知。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陆相才从烦乱之下逐渐平静,因为他等待不了再有外来修者进入此间,他并不是帅呈丹,他更担忧自己变成帅呈丹那样的人。
他缓慢走出帐篷,此时,他的心无比平静仿佛不是去突破道帝境,而只是去外界转一圈。
来到干甜的帐篷前,陆相面上浮起一片笑容,轻唤了一声,“干甜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陆相到干度家居住已有数月,但是他从未进入过干甜的帐篷,便连干度的帐篷他都极少进去。
因为在他心中始终认为任何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干度他们当然也不例外。
加上干甜本就是一个女儿家,他自小受教不能无故进入女子房中,这是他父亲教他的礼,现如今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虽然在天河部落根本没有这样的习俗,女性和男性之间也没有这么大不可逾越的礼戒,许多族中男性进入女性帐篷也是常事,但那不是陆相的礼。
他可以理解,但是他不随从。
而今他马上便要去突破,所以他才来到干甜的帐篷前招呼,正是要跟她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