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故人之子 (第2/2页)
两人拆了近百招,慕容长老见自己居然拿不下他,心中着急,出手更加快了,但所谓欲速则不达,反而被楚一飞抓住破绽,一掌击中他的肩头。
那慕容长老急忙后退,笑道:“年轻人你的身手真是了的,看来我今日需得使出全力了。”,言罢右手拔剑出鞘,楚一飞见那剑通体殷红,但有剑尖却是一片乌黑,脸色大变,问道:“难道您便是慕容家族的大长老神机百剑慕容戈前辈?”
那慕容长老笑道:“怎么,你比武以前都不知道我姓甚名谁吗?莫非你是被克儿给诓来的。”
楚一飞连忙举剑当在身前,朗声道:“慕容寨主确实未告知在下您的身份,不过即便知道是老前辈亲至,我也只能一战,别无退路。”
慕容戈见他颇有胆识,笑道:“不错,你们黑云寨徐寨主伤得可真不是时候,若是他与老夫对战,或许还会有几分胜算。可惜你年纪轻轻,就要替他送死。”
楚一飞微微一笑,道:“鹿死谁手还未知呢!”
慕容戈喝道:“好个狂妄的小子!”,陡然一剑刺向楚一飞眉心,楚一飞忙举剑阻挡,可他这剑忽然往左侧偏去,幸好楚一飞反应够快,否则便要被他刺中肩头了。
“他的步法怎的如此诡异,忽左忽右,令人难以琢磨。”,慕容戈一剑又来,这次楚一飞瞧了个清楚,只见他脚下踏着方位左脚右脚交替发力,不知该往何处躲避,只得连连后退,同时手中宝剑转了个圈子,剑锋转动不已。
慕容戈的诡异步法再配上潮水般强势的进攻剑法直压得楚一飞喘不过气来,连连后退,好几次差点被刺中,楚一飞又退了几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贴紧寨门,避无可避了。
柳西来死死盯着下方,见楚一飞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状态,忙喊道:“你个该死的老头,刚刚我还听到你说宝剑不出鞘的,现在却仗着保剑锋利欺负我兄弟,真是食言而肥的小人。”
慕容戈听到他这话却面不改色,一剑斜刺,楚一飞拿捏不准他的剑招,又见那剑尖闪动不已,急忙先下手为强,一剑直刺慕容英胸口,慕容戈未料到他会有此两败俱伤的打法,急忙躲避。
楚一飞缓了口气,心道:他这剑法远远不及我快,但是这步法却是太过诡异,平添了诸多变化,实在难以招架。
那慕容寨主见楚一飞落了下风,使劲的敲起了那大鼓,只听鼓声大作,楚一飞听到这时快时慢的鼓声,只觉得奇怪:慕容寨主这鼓声变化多端,竟堪比慕容鹰的诡异步法。又见慕容戈仿佛是踩着鼓点而来,恍然大悟:对了,慕容寨主既然是慕容家少主,自然对这步法很是熟悉,他应是在用鼓声提醒我呢!任他再精妙的步法,只要不是临场自创的,总有规律可循。
楚一飞又与慕容戈拆了数招,渐渐摸清了他的套路,原来他这剑法与步法是自成一体的,同样的剑招可能配和不同的步法,因此显得太过诡异,但是这步法的奥妙却尽在慕容寨主的鼓声中,那鼓声快时这步法极快,那鼓声慢时慕容英的步子踏着极慢,显然他这步法是按照某个规律在演示,又拆了二三十招楚一飞已经应付自如不再似刚才那般狼狈躲避。
慕容戈见这小子越打越强,心中自是惊讶。他自然也听到了这鼓声,知道慕容克形在用鼓声指引他,但这小子能瞬间领悟并想到抵御的招式,也是让他难以置信。
慕容寨主见楚一飞领悟到了他的鼓声,心中暗喜:幸好我早想到大长老会使出七星步,我以鼓声助阵,不算向外人泄露族中机密。这楚兄弟也真是天纵奇才,片刻间就领悟了这步法,看来今日取胜有望了。
这时碧云等人也已睡醒,他们不见柳西来和楚一飞到处寻找,却见柳西来和黑云寨的人都站在寨门口的高墙处,望着寨外,那慕容寨主又在高台上擂鼓不止,忙过去问道:“少爷,你在这瞧什么呢?”
张一标却瞧见了下方的楚一飞,惊道:“这个老头好厉害,连楚哥哥都敌不过他!”
无相和尚见楚一飞正与一位长者战在一处,那长者招招刺向楚一飞要害,忙道:“柳施主,与楚施主对战的长者是何方神圣?为何招招凶狠,杀意如此之浓!”
柳西来摇头道:“我只知道他是杭州慕容家的长老,别的一概不知,至于他为何杀意如此浓厚,还得问那位慕容寨主。”
无相看了看下方,沉默不语。
慕容戈见自己的步法被对方完全看破,心中越想越气,出手间少了些分寸,招招刺向要害部位。他见久战不下,害怕自己体力不支,身子陡然跃起,全身绷得笔直,径直向楚一飞刺来。
“不好这一招飞燕横渡,大长老居然使出这搏命的招数来了!”慕容寨主心中暗叹不妙。
只见慕容戈的身体不停转动,那剑锋亦随之转动,忽然一个急停,宝剑急向楚一飞胸口刺去。
楚一飞见他使出这招,仿佛胸有成竹,一动也不动,待剑锋靠近,忽然身子向后方坠去,双腿弯曲,同时双手使劲一撑,身体向上方飞了起来,接着双手环抱,居然将慕容戈拦腰抱住,如此一来任他千变万化也使不出来。
慕容戈这招竟好似自投罗网,不多时双手已被楚一飞制住。楚一飞一使劲,他无力举剑,宝剑顿时掉落在地。
楚一飞这才起身,放开慕容戈拱手道:“慕容长老,承让了!”
那慕容戈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故面色冷峻,许久才问道:“你怎的会破解此招的?是谁教你的,还不快快招来。”,他话音刚落,那一十八人陡然下马,个个手握宝剑,齐齐向他们走来。
“在下姓楚名一飞,家父武昌府楚温,家母楚慕容氏,闺名宇秀!”
慕容戈叹道:“哦,原来你是秀儿那妮子的孩子,怪不得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