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横生枝节 (第2/2页)
柳西来也顾不得许多,拉着楚一飞就往里走。
“站住,衙门捕快办案,你等不得入内!”,忽见寺内走出一身着官服的壮汉,他拦住二人,大声道:“活得不耐烦了!”
柳西来和楚一飞对视了一眼,楚一飞道:“你可是蓟春县张捕头的属下,在下楚家庄楚一飞,家父楚温与张捕头乃是好友,两年前的飞盗案,还是家父协助张捕头一同破的案。”
那壮汉还欲阻拦,寺内忽传出一道声音“让楚少侠进来吧!”
柳西来和楚一飞忙走进寺内,不想一进去便有四个官差在等候,二话不说就刀剑招呼。
楚一飞忙推开柳西来,躲开这四个官差一击,一腿扫射而出,转眼间已经在四人身上一人踢了一脚。
“我要是踢得重些,你们就都受伤了,还不退下。”楚一飞大声道,不想这四名官差似中了邪,又朝他攻了过来,他连连躲避,这四人依旧不依不饶。
楚一飞边退边挡,退到了一课柳树旁,忙折了半截树枝,他兵器在手,便使出剑法御敌,不多时这四人身上都被柳树枝扫过数次,若不是他手下留力,便是小小的树枝也有杀人之力。
“你等退下吧!”刚才那个声音忽然又传出来,这四人这才收手,楚一飞则是大声道:“不知张捕头这是何意?”
正殿内走出两个中年人人,其中一人生得衣服慈眉善目,穿上官府也无甚威严,另一人穿着便服,留着山羊胡。
那穿着官府的人便是张捕头,他见楚一飞有不悦之色,忙道:“贤侄莫要误会,今日之事颇有些蹊跷。我与娄知县,是来此调查命案的!”
楚一飞更是不解,指着柳西来道:“我与柳家兄弟来此寻访故友,几位捕快却刀剑招呼,差点伤了我柳兄,莫非知县大人和张捕头是认为我俩是凶手?”
张捕头笑而不语,那娄知县却道:“楚少侠误会了,你锄强扶弱侠名远播,只是今日之事有些古怪。也罢,你们且随我们进来,一看便知。”
四人走进大殿内,却见一位中年僧人横死殿内,胸口斜插着一柄宝剑,正是君束剑。
“这……,法会大师怎么会丧命于此?”楚一飞看了柳西来一眼,顿时觉得不妙,惊道:“两位大师,这凶徒杀人手段残忍,绝非在下所为。至于我的君束剑,这……”
“这定是恶贼的杀人嫁祸之计,两位大人明察,一定不会中了他的圈套。”柳西来对两位大人道:“刚才两位大人已经试了我楚弟的剑术了,相必此刻已经知晓我楚弟绝非凶手。”
“不错,我本就熟悉楚家剑法,这一招自下而上插入心脉,一招毙命,非常歹毒,楚家剑法以快著称、志在制敌,绝无如此狠毒的招数,况且我若是凶手也不会笨到拿自己的兵刃杀人,给人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张捕头说完还看了看娄知县。
楚一飞和柳西来齐齐看向那娄知县,料想必是这位娄知县不相信张捕头的推断,才有了这么一出四人试剑法。
那娄知县点点头,朗声道:“确实如此,不过为洗脱少侠的嫌疑,适才特令几个手下试试少侠的剑法。”
楚一飞倒也不恼,朗声道:“无妨,大人秉公办理,何况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真凶。”,他看了看法会大师的尸体,叹道:“前几日家父还带我来此拜会法会大师,此刻他却已经丧命。”
张捕头道:“法会大师一生与世无争,却被残忍杀害,我们已经盘查了寺内的弟子,可并无任何线索,恐怕又是一桩悬案。”
这几人说话之际,柳西来一直在注意观察法会大师。法会大师被人残忍杀害,面部却并无痛苦表情仿佛走得很安详,嘴角有血迹流出印得僧衣上一片殷红,但中剑之处血迹却不甚多。
楚一飞也看了几眼,听到张捕头说“又是一桩悬案”,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张捕头,莫非最近凶杀案较多?”
张捕头叹道:“确是如此。今日蓟州境内,已经有多处凶杀案,死者中都是僧人,但是并未留下任何痕迹,办起案来毫无头绪。哎,值此社稷多难之际,百姓也惨遭屠戮。”
“看来这个凶手是与僧人有仇了,只是他又为何能与这么多出家人结仇。”楚一飞嘀咕道,柳西来却只是紧盯着法会大师紧握住的双拳。
柳西来忽然道:“张捕头,可否令人打开法会大师的拳头,看看他手中是否紧握着什么东西呢?”,他总感觉到这拳中定会有些线索。
张捕头点点头,早就有两个捕快上前,一人一边,慢慢掰开了法会大师的双手。
“哎呀,大事不妙!”柳西来忽然喊了一声,“我父亲娶妻这事我都差点得一干二净了!”
而同时,法会大师紧握住的双拳,也渐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