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爱恋,难以忘怀的思念(3) (第1/2页)
闻见风回到自己的哨位,立即调整频率,套上耳机,打开录音机。不一会儿,耳机里传来他从未听见过的电台的呼叫,其呼号肯定不在原来美军或者台湾军方系列范围。难道呼号发生改变?不是不可能。他凭借此前对美军和台湾海陆空三军以及其它机构电台搜索和熟悉时留在脑海里的印象,感觉这部电台的音质、音色都与它们不同,报务员的呼叫习惯、发报的指法也与它们不同,甚至感觉音量也不同。他猜测这部电台可能不是军队系统的,按贺仕聪的说法叫‘野鸡’台。他认为可能不仅仅是‘野鸡’台,但一时无法判定它的性质,又不肯轻易踢开不管。判定电台的性质,通常要从它所发报文的内容和相互联络的关系来决定。但是,这部电台还没发过报,仅仅在呼叫。他把贺仕聪的录音磁带再放一遍,遍听遍琢磨。结果,他得出这样的结论:一,这部电台的音量比较大,说明其功率也比较大,几乎接近美海军驱逐舰上电台的功率和音量。这从另一个角度说明装载该电台的舰船通讯距离比较远,是跑远洋或者外海的,而且绝对是大船;二,在他听来,这部电台的音质与音色跟台湾三军及其他机构配备的电台明显不同,可以排除军方的可能性,属于新近冒出来的‘可疑’台;三,在他的耳朵里,报务员发报的手法、指法也与美军和台湾军方报务员明显不同,不是从同一类培训机构培训出来的,该报务员呼叫时的指法,给人随心所欲、慢条斯理的联想。闻见风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商船!或者是与商船一类的大型邮轮以及诸如此类的民用大船!他又转念一想,不觉为自己的做法和判断感到可笑:居然被一艘民用船只花费这么多心思,他问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过于紧张了?但是,他又往下想,这部电台为什么会出现在台湾海军演习的频率?是误用频率,还是两台的频率交叉或覆盖?他立即细心地旋转机器面板上的频率微调,反复调了三次,确信是同一个频率,排除了误用或交叉的可能。他由此得出判断:装载这部电台的商船或是大型邮船、民用运输船,参加了台湾海军的演习。想到这里,他不禁对自己的判断产生质疑:民用船只参加军队的演习?这不可笑吗?如果推断不错,唯一的最接近事实的结论就是:该民用船只已被军方征用!台湾海军运输运送能力不足!接着而来的疑问一个个在闻见风脑子里闪现:仅仅一艘?如果还有,有多少?它们的船名、级别、排水量、最高航速和续航能力怎样?军方征用商船的主要用途是运送军队还是弹药、后勤物资?等等。
闻见风为这个意外的发现兴奋。但他是十分细心而又细腻的人,没有立即报告,他还要对其中的细节加以证实。于是,他把该台所用的频率、呼号抄在一张纸上,交给丁连:“丁连,你马上守住这部电台,如果有报,必须马上抄,送给边纪钢译出来,注意,同时录音。”
“什么台?你这么重视?”丁连看了一眼纸上写的,“好像不像军方的呼号。”
闻见风对丁连一眼也能看出一些问题感到高兴,“对的,是商船一类的民用船电台。”
丁连有点遗憾了,“搜索和侦守军方电台都忙不过来,还有闲工夫守它?”
闻见风说:“只要抄到一份报,一切都明白了。”
丁连答应下来:“好吧,交给我。”
闻见风回到自己的哨位,立即搜寻台湾民用和商用通讯网。他要进一步证实这部电台与其它商船或民用船电台的一致性。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反复听辩,闻见风找到了有四艘民用船电台的音质、音量、报务员发报指法与那部可疑台相似。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对自己说:可以确认是商船或是民用船了。但是,要最终确定该船的船名等等关于船只的基本参数,还要花费很大气力。这项工作,只能去资料室查对。他想,今天夜里只能再加个班了。
正在这时,丁连边抄报边说:“老闻,它发报了!”
闻见风一阵惊喜,马上说:“很好,等着它呢!”
丁连抄完报,递给闻见风看。闻见风对他说:“签名啊!”
丁连说:“我替你抄的。”
“什么替我抄的?明明白白是你抄的。”闻见风把稿纸放在丁连面前桌上。
丁连还是把电报稿纸推给闻见风:“你找的台,是你的功劳。”
闻见风说:“什么你的我的,都是革命的。快签上,我顺便过去送给边纪钢去破译。”
丁连签上自己的工作代号:181,闻见风马上送到编译组,让边纪钢放下其它工作马上译。好在电文不长,又是中低级密,边纪钢用时不多,全文译出来了。大意是,该船奉命前来参加海上装载演习,由于走得急,没来得及通知大副,现在掌舵的是二副,请求派小船把大副送来。
这一下完全可以毫无疑义地确认,该电台所在的船,参加了台湾海军的军事演习。从电文中透露的信息还可看出,台湾军方有仓促和强征迹象。这是一个严重的信号!闻见风立即回到哨位,拉下话筒:“幺六癸号报告三处指挥室,发现台湾民用商船或类似大型民用船参加军演,怀疑该船已被台湾军方征用。报告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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