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才俊,踏上看不见敌人的战场(2 (第1/2页)
五辆军用大卡车沿着砂石公路颠簸着向小盆地开来,车后扬起灰沙,车上载着五九三队部分学员。
两天前,秦梓人局长在钟山军校当着广大学员的面,宣布五九三队部分学员提前毕业分配到三处工作。学院按照秦梓人局长的指示,根据这次突袭式测试的结果,参照学员以往的成绩和表现,在大会上当场公布了分配名单。任何人都知道军队的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个人服从组织,想通的执行,想不通的也要执行,更何况是组织纪律格外严厉的情报系统。事出突然,学院并没有时间仔细斟酌、反复推敲每一个学员的具体情况,没有时间跟想不通的人做工作、讲道理。任务实在紧迫,这不,三处来接人的车已经到了,学院立即按照名单,先把分配给三处的一百多名男女学员集合起来,送上敞篷大卡车,女学员二辆,男学员三辆。
在打头的一辆卡车里,闻见风吹着口琴,学员们随着伴奏,唱起他们的“校歌”。
歌声传到后面一辆载着女学员的车,邵萍萍情不自禁地打起拍子来,女学员们亮起嗓子,也跟着唱起来:
“我们并不神秘,
却很神圣,
却很荣光。
来自人民,
为人民站岗。
你看,
队伍多么威武多么雄壮,
个个赤胆忠心,
本领高强;
你看,
精神多么焕发多么昂扬,
人人豪情满怀,
心明眼亮!
头顶蓝天,
沐浴样光;
肩负责任,
胸怀理想;
无私忘我,
磨砺成钢;
世界在我脚下,
和平在我心上!
保卫人民,
守卫国防!
我们并不伟大,
却很神奇,
却很刚强。
……”
汽车开进豁口,二名卫兵立即从路侧走到陆中央,伸手示意停车检查。
“他妈奶奶的,小兵辣子都敢拦咱们的车!”站在车头前面的贺仕聪朝身旁的尤勇发牢骚说。
“贺老五,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这里面是菜市场啊!”丁连朝贺仕聪扔过去不屑的眼神。
尤勇气呼呼的,把眼睛看着别处。
“别牢骚怪话,没看见旁边的警示牌吗?听从命令!”闻见风已经收起口琴,朝车下的卫兵问:“卫兵同志,要下车吗?”
“小兵辣子都可以朝咱下命令,什么鬼地方!”贺仕聪依然一副傲慢的模样。
“下车检查!”卫兵向车上的学员敬了礼。
这时,从车头驾驶室的副驾驶座里探出一名上士的脑袋说:“进营区了,学兵同志们,必须下车接受检查!”
“下!是军人就得服从命令!跳!”闻见风首先跳了下去。“不要议论!到这边来集合!”
车上的学员都下了车。一名卫兵爬上车,仔细检查车上的每一件行李、包裹、物品;另一名卫兵过来检查学员们的证件。“同志们,请把你们的证件拿出来!”
闻见风站在头里,掏出《学员证》,先敬了个礼,交给卫兵,“卫兵同志,请检查!”
卫兵看看他的脸,再看看《学员证》上的照片,仔细核对。
“把我们当什么人了?要验明正身啊?”排在后面的贺仕聪嘟囔说。
“是,咱是特招学员,到这里还要受小哨兵的检查,真是的!”旁边的人附和道。
“闭上你们的嘴!特招学员不能特殊!”闻见风压低喉咙喝道。
驾驶室里的上士马上跳出驾驶室,向他们解释说:“同志们,别怕麻烦,这是纪律!别说是你们新来的,就是梁处长进出,都要接受检查的。”
“啊?里面是银行的金库啊?”女学员队列里惊呼道。
“比金库还要严格!”邬有才回应说。
“比进中南海查得还要严!”尤勇说话的声音很大。他是成心想让大家听到的。
“进中南海当然查得严啦,毛主席啊,中央首长都住在那里,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进去的。万一坏人钻进去了,岂不危险!”邬有才发表感慨。
“老鱿鱼进中南海是不用接受检查的!”丁连在一旁“嘿嘿”地笑。
“都是一个部队的还要查,要是老百姓来了还不得搜身啊?”欧阳平常疑惑地问。
“差不多!要是你老娘来部队探望你,恐怕要脱光了检查都说不定!哈哈!”丁连不怀好意地嬉笑。
“滚一边去!脱你漂亮姐的衣服还差不多!”欧阳平常反击。
“你们怎么那么多废话啊!不受纪律压束的兵还叫兵吗?卫兵职责神圣不懂啊?!”闻见风大声训斥。
上士目睹这群“高贵”且高傲的学兵连接受检查这样简单的常识都不理解,很自豪地向他们再解释几句:“哎,这里是国家机密要地,任何人进出都要接受检查的。”
“你们听听,这里是‘国家机密要地’!明白了吧?”邬有才说。
“尤勇,你老子是上将副司令,恐怕可以‘免检’!”丁连朝尤勇笑道。
“冯晓琳老头子是秦局长的老领导,他来包管直进直出,谁敢查他?”贺仕聪附和说。
“不见得!卫兵可不管你是将军还是士兵。除非,除非毛主席来!”邬有才评论说。
“哎,上士,要是来人不肯接受检查,卫兵还能把他抓起来?”欧阳平常很认真地问。
“抓?他妈奶奶的,你学的本事还怕这些小兵辣子?白学了当间谍了!”贺仕聪嘲笑的口吻。
上士笑了,很神秘地的样子,用手朝旁边指着:“告诉你们,在这边的山头上,在里面,还有巡逻哨,还有瞭望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要是有人拒绝检查,或者逃跑,不出一分钟,巡逻的卫兵马上就赶到你面前!”
“周围有埋伏?在哪儿?”贺仕聪好奇地问。
上士很得意,用手指到处指着:“喏,那里,还有那里!”
“他妈奶奶的贺仕聪,你白学了当间谍的本事了!”欧阳平常学着贺仕聪的口气反唇相讥,回敬他。“连这都看不出来啊?你的本事是谁教的?啊?不是这里面的老特务教你的啊?他们能教你当间谍,难道保卫他们自己的地方还能一眼被你识破?你太幼稚!太幼稚!”
“欧阳的话很正确,这里肯定是藏龙卧虎之地!你们看这地形,连只麻雀都别想飞进去!”邬有才举目看看天空,又指之周围的山峦。
“你们像个机要员吗?像个训练有素的特工人员吗?叽叽喳喳、胡言乱语、评头论足!有点组织纪律没有?”闻见风朝他们几个瞪起眼睛。“从现在起,从这只脚踩过这条线开始,我们已经不是学员了,我们的脚已经踏上了战场,你们还没闻到紧张的气氛吗?严肃一点,严格一点!”
“对不起,里面还有两道岗。”上士对大家说。
“啊?还要查啊!”许多人惊讶地叫起来。
“别一惊一咋!检查过的,上车!”闻见风下命令。
五辆车继续朝山坳里开。正如上士所说,又经过两次检查,才开到三处的干部宿舍区。
三处的干部宿舍都在小山谷盆地的最北面,在既断又连的山丘旁。山丘上依山而建的平房一排排,层层叠叠,三面环山,树高林密,环境幽静,非常适合休息。可见勘测设计和建造者的细心。
男女干部宿舍是分开的,男宿舍在东山坡,女宿舍在西山坡;家属宿舍、处首长的宿舍和临时招待所在西山坡后面的另一个小山坳里。
汽车先经过西山坡的女宿舍区,载女学员的二辆车往里面开。南学员与她们打着招呼:“姑娘们,小心山上有蛇!”
“夜里有老豹子下山过来叫咱来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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