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敌酋,整饬无良队伍(2) (第1/2页)
黑色轿车里,女秘书使劲地推开叶翔之歪倒在自己胸口的脑袋。从他嘴里喷出的气味令她实在难耐,有快要窒息的感觉。叶翔之睡眼惺忪,半睁着眼问女秘书车开到哪儿了。女秘书说,汽车快要断油了,她让司机把车开到前面的嘉义监听站去加油,顺便吃点东西,她和司机都饿了。叶翔之无奈,听凭女秘书的安排。
轿车开到情报局嘉义监听站院墙大门口,大门紧闭。女秘书拉开轿车车门,让叶翔之下车后,自己先去按门铃。
大门微微开启,从里面探出哨兵的脑袋,那眼神分明是觉得奇怪,在辨认来人。叶翔之已经走到跟前,容不得哨兵怠慢,一句话不说,用脚使劲一踹,径直走进去。哨兵连忙伸出一只手阻拦,同时急急地说:“长官,你、你等等,让我给站长通报一声再进来!”见“长官”不予理睬,立即回身跑进岗亭抓起电话机。
女秘书一步上前,从哨兵手里夺下电话机听筒,拔掉话线,扔到一边。
哨兵惊恐地望着他俩,吓得张开嘴,迟迟合不拢。
院落里灯火通明。
坐落在大院东北角的房间里,灯光更亮,窗户里映出五男三女八名军人的身影,围着一张桌子,撸着衣袖,两人一对,猜拳行着酒令,声震屋宇,传到院落。
“四季春啊!”“六六顺呀!”先女声,后男声。
“八匹马呀!”“五魁手啊!我赢了,你喝!”粗嗓门男声在先,尖嗓子男声在后。
另一甜美女声:“一只蛤蟆四条腿呀!”
细喉咙男声:“两个小偷六只手啊!”
“胡说!你输了,罚酒!”
“我输了,好好!我喝!”
几对声音交织在一起,一阵高过一阵。
“不玩了,没劲!都是老掉牙的烂调,没文化!”第三名女军人拍拍桌子。
一名身材高大英俊的男军人把头凑过去,快要碰到女军人的脸了,问:“睡美人,你说玩什么?”
被叫作“睡美人”的女军人伸手按住他的脸把他推开,“要玩就玩高级的,有文化的!”
“怎么玩?你说!”
“拿人体上的器官,比如眼睛啊,鼻子、手和腿啊,说词联句,要押韵,说得通,有含义,错了就罚酒。”“睡美人”解释说。
“行行行,你示范,我来接。”
“睡美人”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一个口,一眼看不透,幸福痛苦全尝过!”
高大英俊的男军人楞了一下,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指到“睡美人”胸前:“两,两座山,两手摸出汗,心惊肉跳不忍攀!”
“哎呀,错错错!”“睡美人”尖叫起来。
“怎么错了?你说一,我说两;你‘一个口’,我说‘两座山’;你说‘一眼看不透,我说‘两手摸出汗’,既对仗又押韵——”高大英俊男军人淫笑着解释说。
“是人身上哪来的山呀?错!罚!”“睡美人”不知对方是侮辱,反驳说。
高大英俊的男军人“扑哧”一笑:“丫头!你胸口不是两座山嘛?雪白粉嫩的奶头山!”
“下流痞子,没见过你老婆也有啊?馋猫!罚酒!”
高大英俊的男军人很爽快,“好好好,认罚,我喝。我重说一句。”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三,三条腿,三头——“
“睡美人”又尖叫起来:“大错特错,是人哪来的三条腿啊?”
旁边一名粗嗓门男军人凑过来“嘿嘿”大笑,“你个黄毛丫头!这你都不懂啊?男人趴在你身上就有三条腿!不信你试试?”
“睡美人”朝他瞪上一眼,“下流,流氓!没见过女人啊?想吃老娘的豆腐?把你的第三条腿长长点!哼!”
“丫头,算你狠,你的酒我替你喝,算作赔罪。”粗嗓门男军人端过“睡美人”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我来说一句,看你能不能接上。四,四只眼,四肢朝蓝天——”
“错错错!不对仗,没文化!”“睡美人”又大叫起来。
“好好好,换一种,我说上句,你接下句好不好?”粗嗓门男军人干脆挤走高大英俊的男军人,站到“睡美人”对面,向着“睡美人”下身伸出一根手指头:“一根葱,插进洞,洞无底,万丈深渊舒服无比!”
“流氓,你耍流氓,无赖!”“睡美人”“噗”地打掉对方伸过来的手,挤到旁边的女同事身旁。
淫词浪语不堪入耳!叶翔之怒火中烧,忍无可忍。“嘭!”他一脚踹开门,怒视着屋里。
“是谁不懂规矩?啊!”背对门的粗嗓门男军人大吼一声。可其他人一见是肩扛中将牌牌的中年将军,全都吓傻了,像被点了穴,立即站直身体,垂下头。桌子上杯盘狼藉。
叶翔之气不打一处来,挥起拳头:“这里是兵营还是赌场?啊!是监听站还是妓院啊?男盗女娼!乌烟瘴气!成何体统!你们是党国军人还是*娼妓?啊!”叶翔之越说越激动,声音有些嘶哑。
男女军人垂着头,大气不敢出,用眼睛余光瞟着叶翔之,再瞟瞟同伴。一个个军容不整,狼狈不堪。
粗嗓门男军人壮着胆,低声说:“长官,我们闲来无聊,凑在一起解解闷的。”
众人低声附和:“对,长官,这里地处荒郊野岭,实在无聊!”
“混账!无聊就可以胡搞*啦?啊!”
“是,胡搞*!”
女秘书羞红了脸,也想刮几句,可找不到好听的话,楞了楞,问:“你们站长呢?”
粗嗓门男军人终于抬起头,“站长说明天要赶去台中开会,下午回家陪老婆睡觉去了。副站长在后面楼上值班。”
叶翔之本来还想再教训几句,但转念一想,朝他们发火不顶用,也有失自己的身份,要教训就教训他们的头。话到喉咙口又咽了下去,一个向后转,离开房间。
“还不赶快滚!”女秘书朝男女军人大喝一声,跟在后面,也走了。
大院最深处的楼房的二楼,门口挂着“副站长室”牌子的房间里,不戴军帽的中校副站长搂住身穿妖艳服装女人的腰和脖子,在女人脸上乱啃。女人化了浓妆,但遮不住眼梢的皱纹。从脸上看,既不美丽又不年轻,只是隆起的胸脯把衣服撑得鼓鼓的。突然,中校托住女人的臀部一把抱起女人,坐到沙发上,腾出一手从旁边的桌上抓起酒杯喝了一口,嘴对嘴地把酒吐到女人嘴里。女人抿住嘴,“嗯!”晃晃头,酒液淌到女人的脖子上,流进已经敞开衣领的胸口里。中校咬住她的嘴唇,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一手解开女人上衣的纽扣,伸进鼓鼓的胸口里面。
“哟,猴急什么呀急!”女人使劲推开中校副站长,“呸!”吐了口吐沫,喘口气。“老猴子!上次的服务费还没给呢,先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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