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查抄甄家 (第1/2页)
俞禄拒绝道:“去叫戚衽回话,我不能见,他是镇江的总兵,我是金陵的太守,镇江金陵互相比邻,文武官员更切忌结交,于我于他都不好,战场又是另一回事,你就这么说。”
“嗯。”香菱答应一声,掀了帘子出去说给戚衽,回来时见到秦可卿正在喂老爷汤羹,她便犹豫着去了后院伺候俞母,自己亦不敢奢求,所幸老爷奶奶都还不错罢了。
看着屋里的沙漏转到酉时,俞禄止住了秦可卿的手:“好了,我吃饱了,这就走。”
“你得空一个人去看看太太和香菱姑娘,太太那儿自不必说,她也不叫你请安,香菱这姑娘,模样脾性都是顶好的了。”秦可卿起身迎他。
俞禄好笑:“你不吃醋?”
秦可卿定定看他半晌,脸上有说不出的意味,轻启嘴角笑了笑:“我有什么办法,吃醋妒忌可是犯了七出之条,你体谅着我,我很开心,虽然后院多了姐妹,我心里不好受,但她确是够可怜的了。”
俞禄听了心里倒十分敬重她,男女夫妻,过了最初相处的期间,仿佛就过了保质期,平淡如水,有时亦是难求,就像夏秋的一锅残羹冷饭,隔夜便馊了,变了味道,吃了也伤身。但如果生活过成裁剪一件衣服一样,量体裁衣,浓淡得宜,无疑幸甚,适合二字,最为重要。
表面避免不了这古代的礼法尊卑,各种陋习规矩,甚至已经渗透到了生活的种种细节之中,但私下里相处时,俞禄只能给予或多或少的相对平等,任何时代都有它的病,有些病不能治,只能疗,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算是他保留着这点现代人的痕迹罢了。
孟义天得了戚衽的回信,一时无言,只能在后院门口单膝跪地,行了军礼,当初的扬州守备业已不见,今次是奉总督的调令来应天的,一战功成皆靠俞禄保本,此番非是他不领情,朝事各有掣肘,孟义天长长叹息,这位大人还是这谨慎与进退有度的脾性,他太阳穴高高鼓起,步履稳健,踱起巷道灰尘,直驱织造署。
后院大街摊位的各种商贩,亲眼见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便有无数版本故事在腹中酝酿,想必明天就会多起几条俞府台的传说。
金陵织造局修得比总督署还雄壮阔气,六开间,九进深,此间主人的尊贵繁华,当初的鲜花著锦、烈火烹油不难想象,俞禄带府衙差役进来作坊,排排织机嘎吱有声,织工倏而停下工作,慌乱起来,俞禄伸手:“作坊继续织,上面换人,你们没事。”
这些站起了一半的人才又坐下,俞禄出了作坊,两江总督卫定国带着镇江营兵,早已包围得织造局里三层外三层,风雨不透,蚊蝇不出,他捧着圣旨进来碰头:“俞府台,可以宣旨了。”
俞禄很有眼色地趋在侧边,没有冒昧上前:“制台先请。”
织造局花厅,按察使云靳也已下来,同柳芳共事,两人合谋大计,最会推诿责任,为着不让各种朝廷干系卸到自己肩膀上,藩台臬台又生出一计,请出与制台关系好的徽商,接收作坊,两位省里大员思量八爷党总不能完全排除,朝廷还要人办事,算尽机关,火中取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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