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狂风起兮(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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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以后,我觉得殿下您有必要联合诸位王公,持续性地上奏皇帝陛下,攻击真皇子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的举动。”说到此处,沈腾终于露出了杀招。反击真皇子的手段他已经想了很久,目前来看,在佛宗不愿意过于深入的介入皇室战争的情况下,只有合理的利用朝臣的影响力,才可以有效地打击到真皇子,“皇帝陛下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皇子们结党营私,妄图染指他的江山,十五年前的前任左宰相的满门抄斩就是最好的例子。”
“对对对,现在真弟的势力无所不在,与其和他硬碰硬,倒不如挑拨父皇和他之间的关系,让父皇亲自出手料理他。”拓跋元吉连连搓手,沈腾真是给他提了一个绝好的主意,让他一下子找到了行动的方向。
说起来,沈腾能够想到这么个借刀杀人的办法也是拜三皇子的死所赐,三皇子一死,大皇子成为了千夫所指的对向,无端的攻击纷至沓来,陷入绝大的被动当中,十皇子在此过程中不发一言,甚至没有主动做出攻击,就将皇子殿下逼的狼狈不堪,实在是高明。
由此可见,朝堂外势力的应用还在其次,能够合理使用朝堂内的势力,才是占据优势的关键,为此必须挑拨起皇帝陛下的不信任感,让他失去对于十皇子的信心,开始怀疑十皇子有意染指皇位。
拓跋元吉拍手称快:“对对对,反间计,十弟势力庞大,我们避实击虚,让父皇料理他,看他怎么办。”
“殿下,先做到这三点,以后的事情容咱们慢慢琢磨,见招拆招,也只有这样了。”
“沈爱卿啊,本王得到了你,就如同鱼儿进入了水中,终于获得了广阔的生存环境呢。”
“殿下谬赞了。”
“不行不行,本王要重重的赏你,来人啊,遵我的旨意,赐予沈爱卿黄金万两,宠姬三人,快去办。”
“皇子殿下,没有什么是比您顺利的荣登大宝更珍贵的赏赐了。”
“哈哈哈,爱卿啊,本王知道你对金钱和女人都没有兴趣,一心渴求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放心吧,他日本王登上大宝之位,一定让你如愿以偿。”
“谢皇帝陛下。”
“诶诶诶,爱卿可不要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陛下您福缘深厚,是上天馈赠给人国的礼物,荣登大宝是早晚的事,微臣不过提前恭喜您而已。”
“那也不行,父皇他老人家最讨厌别人僭越身份了,快快快,收回刚才的话。”
“谨遵圣明。”圣即为皇,绕来绕去,沈腾还是在称呼拓跋元吉为皇帝,后者虽然不情愿,但毕竟是自己最宠爱信任的臣子,点点头算作默许:“遵本王旨意,赐沈爱卿黄金万两,宠姬三人,即刻去办。”
“王子殿下,办法是大家一起想出来的,功劳自然也是大家共同分享,臣愿将殿下赏赐的金银与在座的诸位同僚一同享用。”沈腾慷慨大义地说,他双手闭合,两膝跪地,叩拜下去。
拓跋元吉却是微微蹙眉道:“不必了吧,所有的金银都是本王专门赏赐给你的,不必与他人分享。”
“臣,愿与众人分享。”沈腾拉长了声音,再次叩首。
“那好吧,随你。”拓跋元吉终于答应下来。
“谢殿下。”众人一起叩谢。
“来来来,正是开心的时候,让我们一起举杯。”
“祝愿王子殿下早日荣登大宝之位。”
“哈哈哈!”
酒池肉林,歌舞升平,大皇子拓跋元吉爱美人胜过爱江山。
……
同一时间,十王子府,偌大的院子里,身材健硕的王子殿下孤零零的端坐在石凳上,身边蜷伏着一匹矮马,一边吃食王子手中的干草,一边不时把头往王子殿下的身上蹭。
愁云密布的长安城,王子殿下孤零零地端坐着,犹如孤高的王者充满威严地俯瞰人间,俯瞰自己触手可及的芸芸众生。院子很大很宽敞,地面上种植着茂密的青草,十米之外就是马厩,生活在其中的马匹高大英武,器宇轩昂,一看就不是凡品。自小便随军出征的十皇子拓跋真,他的府上从来不蓄养美女,每一个院子里都精心打造出不同的生态环境,用来圈养战马、犀牛、牦牛等适合行军打仗的战骑,甚至连府上的幕僚都只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与被他圈养的战驹没什么区别。
十皇子实力强,思虑深,与这样的主子在一起,手下的人便只有听从的份,一点主都不能做,一点可以自由发挥的余地都没有,却仍然有大量能人异士心甘情愿地接近,因为他们已经看准了,真皇子是一代真龙,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
一如此刻垂立在侧的男人,一个自称为洛萨,曾在金陵竞技场内以压倒性实力碾压沈飞的男人,恭敬垂立在皇子殿下的身边,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大气都不敢出。
皇子殿下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只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来到马厩里面喂马。被圈禁在马厩里的战马身材高大,体型魁梧,脚程极快,来自北地游牧民族,是王子殿下从边民手中掠夺回来的战利品,终日过着被圈禁的生活,不能踏出围栏一步;躺在王子怀里的矮马则出自本土,是一名朝臣送给殿下的礼物,现年已经三岁了,始终长不大,个头也就是烈马的一半,却终日可以自由地出入各个院落,甚至能够进入皇子殿下的书房,是殿下最喜爱的宠物之一。只有心情特别糟糕的时候,殿下才会主动来到此地,亲自喂喂它,就如同有些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找个漂亮的女人尽情发泄一番,一个道理。
身为真皇子的近臣,洛萨对辅佐了多年的皇子殿下是有一定了解的,皇子殿下虽然自小履立战功,但并不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心机深沉,幽深的目光下,永远难以猜测到他的真实想法。幕僚们虽然生活在一起,每日必会举办宴会,大口地喝酒吃肉,但是皇子殿下却从不参加到宴会中去,他对幕僚的使用从来都是有事即召,单独谈话。此刻在马厩旁召见自己,只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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