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徐弘基出征 (第1/2页)
第343章徐弘基出征
清流内阁一盘棋下了上百年,如今胜势已成,自己只不过反击了一下罢了。看看身旁的徐芷欣,心中一阵苦叹,或许这就是命吧,注定武勋们会被历史淹没。
把儿子徐文爵派出去,虽说是故意的,就是想着把局面变被动一些,逼着六部那帮子人松口,可又何尝不是存着锻炼儿子的心思呢。可是种种迹象表明,儿子徐文爵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这么想自家儿子,徐弘基很不情愿,可又不得不面对事实,那小子真不是领兵打仗的料啊。
不通军务,可以学,能力差,还有下边的人,可是性子差,那可就真的没法改了。哎,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关键还是先把眼前这一关闯过去。
其实徐弘基和徐芷欣都明白,要不受六部钳制,保住徐家手里的权力,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都督府财务自给自足。可惜,想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都督府十几万大军,国公府能养俩月,能养半年,可要是养一年,那就得卖房子了。
不说徐家父女面色忧愁,南京六部这边同样一脸的不爽,顾同恩最是生气。断了都督府财路,掐紧都督府的脖子,收效甚好,眼看着京营内部已经有不少将领有不稳迹象了,突然恢复都督府供给,这不是前功尽弃么?
“若是这个时候补足都督府饷银物资,以徐弘基的能力,以后再想收紧口袋,就很麻烦了。怕就怕这老狐狸还有后招啊”顾同恩很不甘心,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都御史费扬苦笑着安慰道:“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眼下,能真正掌控京营的,也只有徐弘基了。或许是这就是天意吧,不过我观徐家这几位年轻人,多半是不行的,所以我们也不用太担心。徐弘基就是再难缠,他又能撑几年?”
听费扬这般说,顾同恩的脸色也没好多少。徐家后继无人,只要把徐弘基熬死,徐家还是一样得完蛋。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到那时候,他顾同恩也不执掌兵部了啊。更何况,以自己跟徐弘基的情况看,等徐弘基登不行的时候,他顾同恩估计早就羽化登仙了,搞不好飞头草都一丈高了。
顾同恩要的是徐家现在倒台,这样才能收都督府兵权,以此功劳,重回北直隶权力中枢。因为这些缘由,所以顾同恩脸上才没有半点喜色。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顾同恩可不想当前人。
众人商讨了足有一个时辰,最终还是同意了徐弘基的要求。与此同时,为了安抚南直隶民心,兵部还对之前作战不力的将领们做出了严厉的惩罚。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汝宁府大败一事,可以说南直隶种种不测,都是因为汝宁府大败引起的。
经过紧急磋贴到了南京城各处。宁国府总兵徐长路官降一级,领副总兵之职,却以副总兵职位暂时代总兵之权。原宁国府副总兵岳子聪,因指挥不力,私自调兵,导致金刚台山一战损兵折将,从副总兵直接贬为队头,暂时归京营管辖。江州守备南宫森指挥不当,亦有不可推卸之责,但念在其身体重伤,不予追究,准其回家终老。
这篇公文一出,不知实情的百姓们骂声连连,其中矛头直接对准了岳子聪。如今徐长路不在南京,南宫森也已经伤残,百姓们的火气就只能撒在岳子聪身上了。公文张贴也就一个时辰,岳子聪在南京的宅子就被围了,好多街头恶痞借着机会,还想岳家大门上扔泥巴和臭鸡蛋。
原来对岳子聪恭敬有加的邻居们也变了,看岳家人的眼神变得厌恶,甚至当面痛骂。岳子聪的妻子王氏上街买菜,被邻居们冷嘲热讽了一番,最可恶的是,街头小贩明明有菜也不卖。王氏哭着回了家,可即使这样,那些人依旧没有放过自己。
岳家宅院外,挤满了愤怒的人群。流寇拿下铜陵,肆虐南直隶,以前平静的生活没有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个岳子聪。
大厅里,岳子聪坐在桌前,喝着浓浓的烈酒,另一旁,是不断抽泣的王氏。岳子聪心里一肚子火气,同样也是无比委屈。南直隶几万大军能逃回来一半,还不是他岳某人和南宫森的努力?回到南京后,岳子聪也有心理准备,以徐长路的关系,他岳某人恐怕没好果子吃的。可是未曾想,那些人做事儿竟然如此狠,一点情面都没有留。汝宁府大败,却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他岳某人头上。这一刻,多么希望缺少一臂的是自己啊。
少了一只胳膊,离开军籍,虽说伤残了,至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些人也不会为难一个伤残之人。现在倒好,被贬成队头,摆明了是侮辱人啊,直接一撸到底,不是更好?还把他调到都督府左前营听用,这是要把他送到前线当炮灰啊。
真的好狠,不管怎么说,自己在徐长路麾下的时候,也没少替他做事啊,此人却翻脸无情,丝毫情面没有留。真的好想一刀剁了徐长路,同归于尽啊,可是家中妻儿老小怎么办呢?
徐长路,他怎么可能不在南京呢?他在的,一定在的,以自己对徐长路的了解,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姓徐的还不得好好放松一下,这会儿八成在秦淮河畔哪家楼子里乐不思蜀呢。
“岳子聪你个王八蛋,怎么还有脸回来?滚出去滚出南京滚出南京”院外,骂声依旧不止,越来越难听。岳子聪脸色铁青,突的将酒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腾地一下站起身,迈腿想要往外走。
王氏一直在旁边守着,见状后连忙张手拦在了身前,一把抱住了岳子聪,“夫君,你去干嘛?”
“为夫为夫出去会会这些人,有什么事冲我来,这样闹,什么时候是个头?”岳子聪一脸暴怒之色,王氏怎肯让他去,双手抱得更紧了,“夫君,你不能出去,忍忍就过去了,他们也就骂骂,不敢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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